沈安然死死的咬著唇。
這個卑鄙人。
時慕深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這個時間,夜盛霆應該已經收到了他的訊息。他沒有時間和機會找來這裡,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選擇。”
沈安然臉色一片蒼白。
指甲狠狠的鉗進肉裡。
她知道如果到緊要的時候夜盛霆會怎麼做。
正因為知道,所以她開始有點慌了。
本來她以為自己還有足夠的時候想辦法怎麼出去,怎麼找到莊素。
但很可能她想到辦法之前,一切都晚了。
裴承司既然已經準備好,那肯定是非常致命,甚至沒有迴旋餘地的一擊。
盛夜的基業即便不是全毀,可能也會大傷元氣。
“你心裡很清楚他會怎麼做。”時慕深看著她驟然變化的神色,就猜到她在想什麼。
沈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有點辨不清自己聲音的開口,“如果,如果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他有沒有可能收手?可能嗎?”
她毫無底氣的追問,自己根本就已經知道答案。
可能不論自己怎麼做,這一點都無法挽回。
她只能作為一個餌。
最後即便能平安的從這裡離開,也會成為盛夜的罪人。
她唇咬得發白。
從剛才到現在,眼裡頭一次流露出惶恐和無措的看著他。
她只是想要爭取時間。
哪怕只是時間。
如果她能做點什麼就好,因為她知道最後夜盛霆一定會找到她。
時慕深還沒開口,上鎖的房門被突然開啟。
裴承司從門外邁步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