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經逗,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多『性』福。
他好玩似的擦著她那點嚇出來的眼淚,又在她臉上捏來捏去幾下。
說起來,他確實是有好多年沒見她哭。
除了在島上,他昏『迷』之前。
一開始他知道她沒哭的,就是有點怕。
一邊在猶豫要不要相信他,一邊又真的怕他會怎麼樣。
後來,他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幻覺,又或者那只是自己半昏『迷』時的想象。
只是那個感覺太真實。
他明明眼睛都沒睜開,卻好像能看到她抱著他不肯放手的痛哭。
一遍遍的求他醒過來。
答應過他要自己出去找出路,他也以為她肯定可以做到。
別人或許不行,但她可以的。
可她偏偏沒有。
他從來沒有見她這麼絕望過,也頭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到這時候對她還是如生命一樣的重要。
他的素素一直都是堅強的。
從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知道她跟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不同。
哪怕當初她還相當的青澀稚嫩,遠沒有後來的冷靜自持。
她話不算多,從前比現在更沉默點。
脾氣『性』子曾經他都有點『摸』不透。
但他知道她是不愛哭的女孩子。
也或許只是她這種時候,從來都不會在他面前。
以至於,他一方面覺得昏『迷』之後的那些是幻覺,又一方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與她不符的幻覺。
“我知道我混蛋,別罵了。”夜爵抿著一絲笑,看著她像看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她對他一度絕望,已經將自己內心築成了銅牆鐵壁不容許他再接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