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裝秀終於順利開場,顧傾城走到舞臺邊上,望著不斷變化的光影,和其間優雅行走的模特們。
這個是時裝秀,顧傾城前前後後準備了幾個月的時間,甚至期間,因為霍氏的事務繁忙,幾乎讓顧傾城無法脫身,她還曾經有過放棄的打算,然而時至今日,到底堅持下來,顧傾城此時回想起來,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開場之前,顧傾城有著無數的擔心,怕自己做得不好,最後貽笑大方,怕準備不充足,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了紕漏,以至於好幾天都沒有睡好。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她顧傾城卻放下了,反正作品已經展示到觀眾的面前,她盡了全力,至於結果,就要看在場來賓的反應了。
有工作人員這時給顧傾城端來一把椅子,顧傾城謝過人家,便坐了下來,打算好好喘一口氣。
“真看不懂哎,你時裝到底走什麼路線?”
薄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顧傾城回頭看了看他,實在哭笑不得,不知道薄情老跟著她,到底什麼用意,只得耐心地勸道:“既然過來看秀,留在這兒做什麼,你又不是我請的保鏢,可不可以麻煩你不要跟著我,要不要我請後臺保安?”
“真當我實話,我和淡雅過來之前,老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見到你之後,一定跟在旁邊,可不就怕你出事嘛”
薄情說著,便呵呵的笑起來。
顧傾城轉頭看了看薄情,總算明白,薄情剛才說的“受人之託”到底什麼意思,不免心裡又覺得,他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於是冷笑一聲:“拜託,我怎麼感覺,你這意思,是盼著我出事?”
薄情嗤笑:“再多的好心,都被你這人當成驢肝肺,反正,我看著了你就沒錯了。”
顧傾城長籲一口氣,這時幹脆站起身。
“你要去哪?”
薄情立刻問了一句。
顧傾城瞪著薄情,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去洗手間,女的!”
說罷,顧傾城甩開薄情,便走出了後臺。
薄情嘿嘿笑起來,還真就沒跟上,不過找了一個旁邊的女性工作人員,叮囑她,跟在了顧傾城的後面。
隨後,薄情坐到剛才顧傾城坐的椅子上,撥出了一個電話。
“你這老婆真夠矯情,我在旁邊保護她,還給我臉色看,什麼意思啊?”
一等電話接通,薄情便大聲地抱怨起來。
對面的霍長卿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反正萬一傾城出了什麼事兒,我不會饒過你。”
薄情聽著,翻了翻白眼,隨後卻又哈哈大笑起來,以至於幾個正好從舞臺上下來的幾名模特,詫異地瞧了瞧他。
這邊薄情側過身,繼續道:“老霍,我算被你們兩口子給架上,就為了你那點屁事,我這段時間忙前忙後,連家裡都顧不上,這回為了接你老婆,把我家淡雅都帶上了,我這朋友當得夠意思了吧,瞧你什麼態度,算了,咱倆絕交!”
話雖說得狠,薄情倒是一個勁地在笑。
霍長卿回了一句:“你不是就喜歡插手我和傾城的事,我算投其所好,省得你天天閑得蛋疼,萬一落下病,想治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