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於是道了別,秦瑟忙沿著長廊往前走,此時周圍已經沒有多少人,看來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
秦瑟加快了腳步,就在快要走到一個丁字路口時,卻又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她聽到了淡雅的聲音:“長卿,要不……今天就聽薄情安排?”
沒一會,一個男人在道:“淡雅,你今天還做我女伴,那位齊小姐,跟薄情坐一起。”
秦瑟不由眨了眨眼睛,居然是霍長卿和淡雅躲在一個僻靜地方說話。
淡雅似乎笑了起來:“你這麼做,成心不想讓薄情下臺,不過,幹得漂亮!”
霍長卿似乎也笑了:“他這人是不是最近閑了點,急著要往我這兒塞女人。”
秦瑟立刻不想走了,今天八卦聽得挺多,不在乎再多聽一點。
“好好的晚宴,你們兩個非要吵起來,跟個孩子似的。”
淡雅的語氣,明顯帶著些哭笑不得。
“你要不要去樓上貴賓室勸勸他,順便代我警告一句,我的事,不用他管,他喜歡保媒拉纖是他的事,別惹到老子頭上來。”
霍長卿明顯哼了一聲。
秦瑟摸了摸鼻子,實在覺得有趣得很。
淡雅倒像是在哄著霍長卿:“我回頭就去罵他,你別放在心上。”
霍長卿好一會沒說話。
以為他們的對話就此結束,秦瑟正打算裝作無意經過,卻聽到淡雅突然又道:“薄情其實也是好意思,老爺子和媽兩個人都替你著急,尤其是老爺子,他總覺得對你有一份愧疚,不忍心你半輩子孤孤單單地過下去。”
霍長卿輕笑了一聲:“我明白薄情的想法,也理解長輩們的心情,可我……等找到傾城,一切都會好的,就讓他們給我一點時間。”
秦瑟到底沒有走,她越發對霍長卿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你真的相信,傾城有一天能回來?”
淡雅像是猶豫了一下,問道。
霍長卿幾乎立刻回道:“會的,我相信傾城的堅強,她絕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拋下我和孩子,她一定在某個地方堅強地活著,我絕不會放棄,只要她能回來,不管發生任何狀況,我都會再次接受她。”
這一番動情的話語,居然打動了在一旁偷聽的秦瑟,莫名的,秦瑟的心“怦怦”地跳了幾下。
“你……最近有進展嗎?”
淡雅問道。
霍長卿好一會沒有說話。
秦瑟很想聽霍長卿再講兩句,她對這個男人,竟生出了深切的同情,老天哪裡是厚受他,簡直太不厚道了,讓這麼痴情的男人,永遠失去了心愛的妻子。
不過,秦瑟對霍長卿的態度,又多少有些不贊成,他這樣執著地相信妻子還在世,其實也沒多大意思,不管以前發生過多麼痛苦的事,活著的人,就該開心地活下去,秦瑟覺得,如果霍太太泉下有知,也會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能過得輕松一點。
“長卿,昨天……我看到一個女人。”
淡雅突然又開了口:“昨天在信義廣場,我看到了一個非常像傾城的女人,她當時離我很近,和一個外國男人在一起,奇怪,我怎麼覺得,那個男人很像今天你的那位貴賓威廉王子,不過,應當不是一個人,畢竟外國人長得都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