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無奈地道:“總得淡雅出院以後了,幫我多抱抱琰琰,我想死他了。”
霍長卿無奈:“算了,過幾天我來美國,把兒子帶上,霍太太覺得怎麼樣。”
顧傾城幾乎是放聲大笑:“老公,你說到我心裡去了!”
掛了電話,顧傾城起身正要回病房,卻在護士站,聽到有人在問:“淡雅在哪間病房?”
顧傾城不免瞧了瞧那人,是個她從沒見過的,樣貌粗壯的白人男子。
護士隨手指了指淡雅的房間:“那邊。”
對方道了聲謝,正要轉身離開,又折返了回來:“請問,她的確懷孕了?”
護士打量了一下那人,很是警惕地道:“對不起,這是病人的隱私,我們不能告訴你。”
“呵呵,沒關系,我是孩子的父親,這女人一直故意瞞著我,”那人眼珠子轉了轉,嘻笑著問:“她那孩子是不是沒保住,剛才跟我打電話,聽著意思不太開心。”
顧傾城皺起的眉頭,心裡覺得來者不善,正要上前時,一個身影沖了過來:“你是什麼人?”
原來是從走廊外正進來的助理,聽到了那人的話,直接上前質問,隨即便囑咐護士:“我是淡雅的朋友,她從來不認識這人,我覺得這人動機可疑,請幫我報警。”
那人臉皮抽搐了兩下,瞧了助理兩眼,轉身便跑。
助理還想要追,顧傾城卻把她叫住了:“別追了!”
護士瞧著那人逃走的方向,嘀咕道:“瞧著像私家偵探,難道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人?”
助理回過身:“霍太太,我覺得,十有八九是那個想害淡雅姐的壞女人派來打聽訊息的。”
顧傾城點了點頭,她也有同樣的猜測們。
紐約曼哈頓一間豪華公寓門外,那個曾在淡雅醫院出現過的白人男子敲了敲門。
安娜依舊是睡衣和紅酒的標配,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瞧著女傭開門,領著那人走到跟前。
“你查得怎麼樣了?”
安娜冷冷地問道,手裡晃著酒杯。
白人男子笑道:“沒錯,那個女人懷孕了,而且,也沒有流産。”
安娜捏著酒杯的手猛地一緊,以至杯中紅色的液體,直接倒在了她白色真絲睡衣上。
“shit”
安娜大罵了一句,扔到手裡的杯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女傭見狀,趕緊跑了過來,準備給安娜擦掉身上的酒漬,白人男子眨了眨眼,在旁邊瞧了熱鬧,口中道:“我早上到她住的醫院打聽情況,醫院的人不肯透漏訊息,她旁邊還有兩個女人守著,等下午再去的時候,病房門口已經安上了保鏢,像是有了防備。”
“防備?”
安娜鼻子裡哼了哼,瞧著女傭束手無策,直接將人推開,擰著眉頭對白人男子道:“就這麼說吧,傭金回頭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