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付就來吧,老子根本不在乎!”薄情瞪眼瞧著已經走到跟前的安娜。
安娜好一會沒說話,到最後,搖了搖頭:“既然你來了,我不妨告訴你,淡雅現在受命監視你,她始終忠於軍方,無論你做什麼,都感動不了那個女人,你一心一意,卻得來了背叛,你真就心甘情願?”
薄情的眼皮,猛地抽搐了兩下:“你說什麼?”
“你沒聽清楚嗎,那個淡雅表面上順從,根本就沒有忘記是你殺了她的父母,之所以人還待在你身邊,不過是想抓到你的把柄,將你置於死地!”
安娜盯著薄情,嘲弄地道:“她早就跟姓周的搭上線,想不想等著看看,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向你發難,你不是愛她嗎,那就等著死在她手裡。”
薄情:“……”
此刻薄情的臉,終於結上了冰霜:
“你死心塌地對待那個女人,可人家呢,卻無時無刻不想要幹掉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感覺出薄情內心的波瀾,安娜大笑起來,咬著牙道:“她這麼做,甚至說不上是對你的背叛,因為,她可能從來沒有愛過你,誰會願意委身於殺父分人,你知道嗎,只有我才真正愛你,可你卻非要被那個女人迷惑。”
“滾一邊去!”
薄情眯了眯冷眸:“你還成淡雅肚子裡的蛔蟲了,她愛不愛我,用不著你來說,告訴你,人家已經知道,她爸媽不是死在我手裡,你別跟後頭挑撥!”
說罷。薄情直接出了房間。
安娜站在原地,眼神閃爍了一下,聽著門“怦”地響了一聲,卻沒有立刻離開。
等坐上自己停在酒店外的車,薄情好半天沒有發動,只覺得有股怒氣憋在了心裡,卻不知道從哪裡發洩出去。
到最後,薄情猛地一拍方向盤,吼了一聲:“shit!”
吉普車突然響個不停,引得保安過來,從前面往裡看看,才拍拍薄情這邊的車窗:“先生,出了什麼事?”
“滾開!”
薄情大叫一聲,一踩油門,發動了汽車。
薄情回到家時,淡雅並不在,整個別墅,顯得空空蕩蕩。
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薄情扔掉身上外套,便一屁股坐到客廳裡,隨即望著落地窗外的青草坪愣了片刻,才直接對著瓶口,喝起了酒。
薄情覺得心裡煩透,腦子也混沌得很,思緒飄來飄去,像是不知道想什麼好了,他才不信安娜那些鬼話,可是這些話卻老是在耳邊繞。
在薄情眼裡,安娜不過是個任性的嬌小姐,就因為他從來都沒將嬌小姐放在眼裡,那女人才會緊追不放,還編出什麼未婚妻的說辭,哪裡是什麼愛,說白了,就是佔有慾。
至於特種軍營姓周的想跟自己別苗頭這事,薄情還真不放在心上,除了霍長卿,薄情根本不覺得誰是自己的對手,那姓周的如果有本事,也不會連吃敗仗,還得等著霍長卿來為他收拾殘局。
想來想去,今天最惹火薄情的,歸根到底就是淡雅,他不一定就信她會聽了姓周的話來監視自己,可是,多少還是有些介意。
“大白天你喝什麼酒?”
淡雅的聲音,在薄情身後傳來。
薄情側了側頭,故意吼了一聲:“過來!”
沒一會,淡雅真就走到他跟前,皺著眉頭:“你沒事幹了,那部《客棧》還沒收尾,你就不管了,跑家裡當酒鬼玩?”
薄情定定地瞧著淡雅半天,冷不丁笑了起來。
“發什麼瘋!”
淡雅嫌棄薄情古怪,立馬吐槽了一句。
而此時,薄情的心情已經又開朗起來,剛才他吼了那一嗓子,幾乎等同是試探,如果淡雅甩頭就走,他絕對會暴跳如雷,不過……現在人乖乖地站在面前,薄情忍不住高興了起來,什麼監不監視,面前這位就是她的女人,跑都跑不掉。
“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