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來找我?”
淡雅問了一句。
薄情一笑,隨即將空瓶往身後一扔,兩手朝後撐著地,道:“我才不能讓你死,你可是唯一能讓我在床上盡興的女人,你死了,我的人生,不知道要少了多少樂趣。”
淡雅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絲譏諷笑意,原來人家是捨得不丟下她這個玩物。
這時薄情幹脆躺下,雙手抱著頭,拿腳踢了踢淡雅:“我很早就想問你,好好一個女孩,為什麼去當什麼特種兵?”
“那你呢,為什麼又去當悍匪?”
淡雅立刻反唇相譏。
薄情挑了挑眉:“如果能早認識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吃這種苦。”
“你懂什麼叫抱負嗎,我的祖父是軍人,可到了第二代,卻沒有人從軍,我從小聽祖父講他的戎馬生涯,為了還他的願望,我主動去了部隊。”
不知為什麼,淡雅突然有了傾訴的願望:“新兵連的時候,我看到了特種兵連的操練,當時就覺得熱血沸騰,後來,部隊內部招收女特種兵,我頭一個報了名,而且,在進到特種兵連的女兵中,我的成績排在第一。”
說到這裡,淡雅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神中溢位了一絲驕傲。
薄情哼了一聲:“這麼說,你純粹是自討苦吃?”
淡雅笑笑:“其實真是苦呀,天天訓練得,快沒有喘氣的時候,和男兵一視同仁,戰友們看我是女的,總想讓著我,我卻不肯服這個氣,想著要努力地爭上游,絕不拖人家的後腿,那段歲月,應該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快樂?根本就是腦子有毛病!”
薄情不屑地評價道。
淡雅嘆氣:“你不會明白,作為軍人,保家衛國是多麼堅定的信念,當我和戰友們從洪水中救出災民這;當地震中流離失所的群眾有我們保護下,終於有了安身之地;當我將持刀搶劫銀行的匪徒一槍斃命,之前所有吃過的苦,都變得無比得有價值和意義。”
薄情立馬譏諷道:“沒想到淡小姐還是這麼高尚的人。”
“不用你嘲笑,我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雖然不敢自稱高尚,至少我覺得自己,還有一顆正直的心,霍長卿也有。”
淡雅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
薄情側過身,一眼不眨地打量著淡雅,問道:“可是為了你所謂的價值和意思義,你卻落到我手上,不覺得後悔?”
淡雅沉思了好半天:“我後悔過,或許我沒有接受任務臥底到你身邊,也許爸爸媽媽還好好地活在世上。”
薄情眉頭皺了一下,道:“他們的死……我很遺憾,可你別賴在我頭上。”
“薄情,原來你也有敢做不敢當的時候。”
淡雅嘲弄地看向薄情。
薄情將頭扭到了一邊,道:“我從來不會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