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薄情臉色頓時變了,冷眸中,射出了一道寒光。
淡雅沉默了片刻,強忍著緩和了語氣:“我們……一刀兩斷吧!”
說完這一句,淡雅在心裡苦笑,她和薄情的關系真是複雜得要命,情人不像情人,仇人不像仇人,以至於她想要離開薄情,竟用不起“分手”這個詞。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薄情嘲笑地看著淡雅:“你欠我的沒有還沒還清,就想作妖了?”
淡雅長噓了口氣:“薄情,我爸媽兩條人命呢,他們死得無辜,到底是誰欠了誰?”
一時,薄情竟似乎噎住了。
“就算是我對不起他們二老,我現在不找你報仇了,你也別再說什麼我欠你的,大家各讓一步,從此各奔東西。”
淡雅鄭重地道。
薄情猛地大笑起來,將頭湊近了淡雅:“你說話不算數,別做夢了,我這人從來不會忍讓,更不會忍讓女人,我跟你的仇,永遠報不完。”
“何必呢,我只是想重新開始,”
淡雅避開了薄情的目光:“我厭倦了過去的一切,想做一個全新的淡雅,這麼小小的願望,我要用餘生實現。”
薄情伸手,掐住了淡雅的下巴:“說白了,你不就是厭倦了我嗎,無所謂,反正我對你還有興趣,淡雅,我們之間,喊停的人永遠是我,你給我記住!”
淡雅拿手甩開了薄情的大掌,幹脆靠到了床頭,望向頭頂的吊燈:“我的人生,似乎從來都被別人決定,從小聽爹媽的話,長大聽上級的話,我做過太多自己不喜歡的事,就像被派到你那邊做臥底,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我不想再這樣過下去。”
“別說這些沒用的,”
薄情冷笑道:“不如認清你的命,你的下半生,活該由我掌控。”
淡雅心裡生出一股煩躁,覺得跟這個男人根本無法溝通,索性不想再費什麼唇舌,直接躺了下來,用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住,刻意遮蔽旁邊的另外一個人。
見淡雅徹底不再說話了,薄情頗有幾分勝利的得意,只是淡雅矇住被子的動作,讓他又不高興起來。
猛地一掀淡雅的被子,薄情隨即撲到了淡雅身上:“又想不聽話了,是吧?”
淡雅本能地試圖推開薄情,卻被他壓得不能動彈。
看到淡雅那不悅鐵表情,薄情感到痛快,用雙手鉗住她的臉,故意教訓道:“你是我的人,明白沒有,我現在興致來了,想要跟你做,別給我扮什麼冷臉。”
淡雅被迫與薄情四目相對,心裡到底不服,一個字一個字道:“我從來就不是你的,過去、現在還有以後,別再說這種可笑的話!”
“聽你這意思,還盤算著什麼狗屁的重新開始?”
薄情到底還是惱怒起來:“淡雅,放棄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我之間,到死才能分開,你心心念唸的,不就想扔掉我嗎,說我可笑,你才在講笑話,把我的話記在心裡面,我薄情這輩子……都放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