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不自覺地笑了一聲,他絕對是瘋了,居然因為一個女人,甘願冒著被人幹掉的風險,籌劃了一個月跑到東城,只為了將她搶到身邊。
蜇伏這麼多年後,他的隱忍,被一個女人……徹底地被摧毀。
可薄情還真不後悔,誰教這個女人,讓他愛得死去活來,不能自拔。
他甚至到現在還記得,第一回 見到淡雅,她一無畏懼地上前,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普通人。
他薄情怎麼可能是普通人,連霍長卿都不敢小覷的悍匪,人人懼怕,唯有淡雅,神情自若地望著他,一雙晶亮的眸子像一片無盡的大海,讓薄情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情根深種。
所以這個女人呀,才是個狠角色,心裡算計著,把人迷得要死要活,目的只是要了你的命。有時候,淡雅比他薄情還狠。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薄情放下杯子,嗤笑一聲,轉身出了書房,來到了別墅外。
……
雖然有溫暖的陽光拂在身上,淡雅卻依舊覺得好冷,地獄這地方,怎麼可能不冷。
有細小的波浪慢慢地朝著淡雅湧過來,隨即心有餘而力不足地,半道又退了回去。
淡雅赤著腳,幹脆往前走了幾步,等候著波浪,拂上自己的腳面,想感受海水的輕拂,至少讓她明白,自己還活著。
好幾天了,每每只有這種獨處的時候,才是淡雅心裡最平靜的一刻。
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淡雅的腰。
“寶貝,一個人玩得很開心?”
薄情笑問。
淡雅身體明顯變得有些僵硬,冷冷地道:“放開!”
薄情手臂漸漸地收緊,卻依舊笑著道:“不放,我說過,一輩子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熬著吧,看誰先死。”
愣了片刻後,淡雅咬牙切齒地道。
“詛咒誰呢,我可是準備跟你白頭偕老的,”
薄情還是鬆了鬆手臂,卻依舊將胸膛貼在淡雅的後背上,故作溫柔地問:“下面還疼嗎?”
“可以了,薄情,羞辱我就讓你這麼開心?”
淡雅終於沒有忍住惱怒。
“什麼叫羞辱,那不是我愛你太深了嗎,如果不喜歡,你可以說呀,你又不說,我已經你喜歡的我勇猛。”
薄情回得厚顏無恥。
“我累了,想回去!”
淡雅長吐了一口氣,覺得剛剛那一點好心情,就此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