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家人還是友好關係的時候,杜苗還常說,馮淑婷就像是他另外一個女兒。現在有交易在身,馮淑婷一心討好杜苗,杜苗也願意給她幾分面子。
吃完晚飯,馮淑婷一般會陪著杜苗在別墅的後花園裡逛上兩圈,這是這一個月以來雷打不動的習慣。
“淑婷,你在這兒呆的時間也夠長了,準備什麼時候回國呀。”
馮淑婷摸不準杜苗的意思,不知道此時說這些是有趕人,還是別有意圖,她仔細斟酌了一下,才輕輕一笑道。
“這次我出來就是為了散心,來您這裡的這一個月真的過得很開心,如果您不嫌煩的話,我還願意多叨擾一段時間呢。伯母您該不會是想要趕我回去吧。”
杜苗確實有這個想法。
上次他給唐錦喬打完電話,隔了兩天後,自己那個萬年不主動打電話的兒子竟也親自給她撥通了電話。
當時,她大概能夠料到是要興師問罪,誰知說了兩句之後,這個常年不與他交心的兒子竟然主動說起了關於自己私生活的事情。而且開口就是足以讓他震驚的程度。
他竟不知,那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竟然是被迫繫結的。
他自己的兒子二十多年來一直都高貴如斯,好像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不足以讓他動凡心,如今竟然為了綁住這個女人耍了許多計謀,還簽了一份協約。
真是不爭氣,他們商家的兒郎,她杜苗的兒子,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那麼卑微的事情。
不知道她還不信,直至後來郵件裡發來幾張照片,是他們簽訂的協約,上面的白紙黑字讓她不得不信。
她這個向來冷漠的兒子,肯專門打一個電話來說這件事情,那就是打定主意要那個女人,起碼在短時間內不會改變。
白紙黑字的證明,更是想要告訴她,這個女人是她單方面想要得到,就是側面想要警告她,不要再去找唐錦喬的麻煩。
若說這些孩子有什麼地方與杜苗相似,那就是固執的那股勁兒,他一旦認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改變。
她竟然已經想好要把唐錦喬拉下商太太的位置,絕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改變。
天上的星星已經升滿整個天空,密密麻麻的一片,看來明天是一個好天氣。
“伯母也很想你陪著伯母,但我前幾天不是和你說過那件事情,你是時候回去了,時間拖得越長對你越不利,我給你買了一張明天的機票,明天上午就收拾收拾東西離開吧。”
馮淑婷心裡按耐住狂喜,表面上裝作不捨得的模樣。
“伯母,這一個月我真的過得很開心,既然您已經訂好了票,那我明天就離開吧,等有時間我一定要回來再陪你一段時間。”
杜苗拍拍馮淑婷的手,兩個人又轉了一圈才回去。
昨天一大早馮舒婷就睡不著了,她起來將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暫且收拾好放在房間的角落,機票是下午二點等到國內的時候,正好是夜半凌晨。
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到荒郊野外的機場,凌晨的時候找一個人來接,算不上過分。
馮淑婷嘴角勾起已經能夠想象得到今天凌晨的畫面,到時候她一定要拍上幾張照片,透過匿名郵件發到那個賤女人的郵箱裡。
下樓的時候杜苗正在喝早咖啡。
馮淑婷怕晚上的計劃不成,此事必須要拉一個能夠幫助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