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三殿下他……”定國公剛想要開口解釋,就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立刻收住了聲音,給了他們一個眼色。
北堂清歌自然明白,兩眼有些痴痴地看著走過來的黑色的人影兒,她還是不能夠接受他竟然忘記了自己。
定國公在暗地裡拉了一把北堂清歌,示意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她並不是北堂清歌而是天下盟的盟主沈少。
“定國公、沈少,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兒子,咱們走吧。”定國公朝著北堂清歌伸出一隻胳膊,示意他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北堂清歌迫切的想要知道夙離殤失憶的事情,快步走到定國公的身旁挽著他的手就離開了。
東哥看了一眼夙離殤,伸出一隻手熱情的說道:“您請。”
夙離殤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快步跟在了他們二人的身後。
夙離殤這一次來並沒有料想到會多出一個沈少和東哥來,憑空多出兩個人來,讓這本來就不算是特別寬敞的馬車顯得特別擁擠起來。
東哥也是十分的有眼力介,對著北堂清歌說道:“沈少,屬下去外面透透氣,您和定國公慢慢的聊一聊啊!”
走了一個東哥,馬車的空間也不算是特別的寬敞,但是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還是可以的。
因為有夙離殤在北堂清歌也不好意思問定國公,為什麼他會失憶卻獨獨忘記她的事情?
定國公坐在最中央,中間隔著一個茶幾的另一邊坐著夙離殤,畢竟他們兩人的身份一個是長輩,一個是殿下,北堂清歌只能夠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馬車的空間極小,她又挨著夙離殤極近,甚至都能夠聞到從他身上飄散出來的龍涎香的味道。
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再加上馬車走在土路上總是坑坑窪窪的,以至於車身也是晃悠悠的,好像整個人坐在幼兒的搖搖床裡面暈暈乎乎的,不一會兒,已經有睏意席捲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看著眼前的人影一個變成兩個,最後消失在一條細縫之中。
北堂清歌實在是太累了,在得知定國公的下落之後,連夜趕往金光寺,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父親,卻是沒有怎麼嘮家常就碰上了夙離殤。
為了拖慢他回城的時間,下了幾盤棋,雖然和定國公的棋局不怎麼走心,可是在對上夙離殤的時候,她卻是灌注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心力。
現在放鬆下來,心中緊繃的那一根弦也就鬆了,身子慢慢隨著搖晃一點一點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夙離殤將最近朝廷之中的事情簡單扼要的說給定國公聽,神情頗為的恭敬,就好像小時候一樣,這一點兒讓定國公頗為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