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思歌突然的反常,讓北堂清歌和即墨秋水都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解,紛紛轉頭看向他,似乎在說你怎麼了?
北堂清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納蘭思歌如此的不通情理,竟然在人家即墨秋水最為傷感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說如此,她卻說不出任何責備的話來,只能夠點頭囑咐道:“好,你去吧,別走遠了,記得一會兒回來咱們還得下山呢。”
“恩,我知道了。”納蘭思歌聽到這句話,心中的滋味兒更不是一個味兒了,她竟然不和自己離開,還要在這裡陪著即墨秋水,難道自己這個哥哥在她的心中就一點兒的分量都沒有嗎?
心中越想越覺得生氣,腳下的步子也就越走越快了,片刻的時間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即墨秋水的心思一向細膩,隱隱覺得思歌公子離開的時候,那眼神之中似乎對自己有著很深的怨念,難道是自己平時的行為舉動和說話,無意之間惹惱到他了不成?
“沈少,在下可是言語之間不小心冒犯到了思歌公子,才會讓他賭氣離去?”即墨秋水看似人情淡薄,卻是對北堂清歌有關的人格外的關懷,就好比納蘭思歌只是和沈少交好,他都有意想要去結交。
“他哪裡是賭氣離去,明明就是在吃三哥你的醋罷了。”即墨秋芳在一旁看的異常的分明。
“秋芳,你又在胡言亂語了,思歌公子怎麼會吃我的醋呢?”即墨秋水狠狠地瞪了一眼即墨秋芳,什麼時候了還開這樣的玩笑,看來她這一次出去還是沒有長大,滿嘴的信口胡言。
“三哥,我哪裡有胡說嘛,你是不知道剛才你抱著沈少的時候,連我都嫉妒的發狂,更何況和沈少有一腿的思歌公子,人家說不定已經把你當成情敵對待了呢。看你平時挺聰明的,怎麼到了這個事兒上就昏頭了呢?”
即墨秋芳一臉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愣頭青的哥哥呢?連這麼一點兒基本的都看不明白。
“你是說思歌公子因為沈少剛才那一個安慰似的擁抱,把我當成第三者了?”即墨秋水打死都想不明白,他們兩人都是大男人,怎麼會成為情敵呢?
即墨秋芳涼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哥,她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人家清歌小姐最終也沒有選擇自己的三哥,其實是有原因的。
悄悄地走到即墨秋水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說道:“三哥,你忘記了人家可是男女通吃的主兒,沈少說不定就是藉此接回打算接近你呢,想要將我們兩兄妹同時收入後宮之中。”
“胡說,秋芳,你要是再敢說這種混賬話,可就不要怪三哥對你手下不留情了。”即墨秋水的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他和沈少怎麼可能?更何況他喜歡的人一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已經仙逝的北堂清歌,他此生是絕對不會再喜歡上別人的。
“三哥,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閉嘴,絕對不會再說一句話了。”即墨秋芳隨即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的決心,絕對不會再說一句他不中聽的話了。
見此,即墨秋水的氣才消了幾分,轉頭對沈少彎了彎身子抱歉道:“沈少,秋芳年紀小,從來做事說話不懂分寸,還請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不會的,秋芳公主,性情爽直大方,可愛奔放,本少喜歡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和她一般見識呢。”北堂清歌笑笑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即墨秋芳說道。
同時心中卻對她的話上了心,剛才納蘭思歌的表情卻是有些不正常,隱隱約約之中她也感覺到了些許的不高興,難道哥哥真的是吃醋了嗎?
有了這個疑問之後,她倒是想要去看看納蘭思歌了。
“沈少,不如你去看看思歌公子吧,這無量山畢竟多年以來無人居住,說不定會有什麼豺狼虎豹也說不定,思歌公子這樣一個人出去很危險呢。”
即墨秋水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勸一勸北堂清歌去看一下納蘭思歌。
“好吧,那本少就去看看他。”北堂清歌點點頭就朝著納蘭思歌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北堂清歌的身影消失之後,這才有些埋怨的看著即墨秋水說道:“三哥,你明明知道人家對沈少有意,你怎麼還成全我的情敵呢?三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三哥啊?”
“你對沈少有意?還成全了你的情敵?即墨秋芳,你現在要給我端正態度,清楚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要知道你可是我們火雲國這一次前往夜北國的和親公主,沈少之前的言論,只不過是為了逗逗你罷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沈少不是你可以肖想的物件。”即墨秋水可謂是指著即墨秋芳的鼻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三哥,我——”即墨秋芳還想要說什麼,在看到即墨秋水那一張陰沉的臉色之後,瞬間沉默了,不再多說一句話。
因為她心中清楚地知道,三哥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和任何事情動搖過,就連火雲國的王上都對他言聽計從,這也是為什麼她對任何人都可以嬌蠻人性,唯獨對即墨秋水,從來都是委曲求全。
“秋芳,離開的這幾天想必也累了,暗主,將她帶走吧。”即墨秋水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是,殿下。”一直隱身在一旁的暗主,聽到即墨秋水的吩咐之後,朝著即墨秋芳走了過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主,這邊請。”
“秋芳告退。”即墨秋芳對著站在一旁的即墨秋水福了福身子,就跟在暗主身後離開了。
一時之間萬物皆寂,即墨秋水看著這幽幽的遠山,開的正豔的薔薇花,置身在這徐徐的春風之中,他像是在一瞬間放下了所有的包袱,身心異常的輕松。
歷時一年的時間,他再一次來到了有你的土地上,雖然看不到你的容顏,可是我卻感覺到你好像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
這種感覺異常的強烈,在他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北堂清歌沒有死,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北堂清歌死亡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陸,就連定國公也在這裡建了一座思汝殿,只為了祭奠自己的女兒。
他是不是也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