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清歌這一走,讓納蘭思歌微微有些尷尬之色,不過還是快速的和峰叔告別,立馬就追上了北堂清歌的步伐。
峰叔看著這來也匆匆,卻也匆匆的年輕人,微微疑惑的搖了搖頭,可惜的說道:“看著挺好的一少年,怎麼就如此的急躁呢?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倒是那眉眼有點兒像已故的小姐。”
“你走慢一點兒,等等哥哥嘛。”納蘭思歌好不容易追上北堂清歌,拉著她往前走的胳膊說道:“咱們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到了無量山,雖然沒有見到定國公,可是你也不該就這麼走了啊!清歌,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這個地方有著我太多的回憶,有著我太多不願意想起的過去,既然爹爹不在,我們也該離開。”
她並沒有在納蘭思歌的面前隱藏心事,只要一來到這裡,她就會想起自己所做過的那些傻事。
到頭來,她以為自己得到的愛情,只是一場單方面的付出而已。
她走不過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坎兒,雖說所有的事情她都已放下,可是在重遊故地的時候,那種壓抑已久的疼痛還是會揪的心痛。
不知不覺之間兩人竟然走到了那座曾經的女帝陵寢之地坍塌的地方,此處定國公並沒有讓人埋起來,而是圈了起來,在周圍中了很多薔薇花,豔麗的紅色讓她蒼白的心情稍微好了不少。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琴音呢?”納蘭思歌看向不遠處的一處花叢之中,隱隱約約似乎可以看到一個身影,青色的衣衫似乎要和這片花海融為一體,可是那一身冷清、蕭瑟而又悲涼的氣息,卻讓人一眼就深深的被他給吸引住了。
“即墨秋水,他怎麼會在這裡?”北堂清歌幾乎是一聽則琴音,她就已經聽出來了是即墨秋水的琴聲,因為這琴曲她也會彈,遙記得他們兩人好像就是因為這支悲涼而又哀怨的曲子而結識的。
只是沒有想到時隔一年之後,竟然在這裡還能夠聽到這首曲子。
“即墨秋水?那他豈不就是火雲國的三皇子?”納蘭思歌微微驚訝的開口道,“本以為他已經遇害了,哪裡能夠想到他竟然也到了這裡,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哪。”
“三哥,三哥,三哥,”一見到親人即墨秋芳的眼淚都從眼中滑落了,幾乎是小跑著沖向了那正在薔薇花一旁彈琴的青衫之人,“三哥,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會見不到你了呢,真是嚇死我了。我以後一定會乖乖的聽你的話,不再亂跑了,不再任性了……”
即墨秋水被橫沖直撞過來的即墨秋芳給抱了一個滿懷,迫使他即將要收尾的琴絃也給打斷了。
暗主一看到即墨秋水那陰沉的臉色就要將即墨秋芳給拉開,卻被即墨秋水給阻止了。
即墨秋水也沒有想到會栽在這個地方遇到即墨秋芳,抬手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好了,秋芳,外人還在不要人看了笑話,三哥知道你這一次外出,經歷了很多事情,也長大了,沉穩了,三哥很欣慰。”
即墨秋芳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即墨秋水當著眾人誇贊自己,想起自己的身份是一國的公主,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當即慢騰騰的挪出了他的懷抱,不好意思的說道:“三哥,這都是沈少的功勞,如果不是他捨命相救的話,也許我就已經死了,所以,三哥你可以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人家啊!”
“是嗎?那三哥一定好好的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即墨秋水看了一眼自己妹妹那張面若桃花的臉色,不動聲色的將腿上的古琴遞給了暗主,這才站起身來看著不遠處的北堂清歌和納蘭思歌點點頭致意。
“沈少和思歌公子,好久不見,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相逢,當真是有緣啊!只是不知道兩位來無量山是為何啊?”
“這——”納蘭思歌有些遲疑了,怎麼能夠照實說,他們兩個來這裡是來見爹爹的吧。
那麼北堂清歌還沒有死的訊息還不傳遍整個天下,可是他們兩人一看就不是這夜北國的原住居民,更何況還是來這方圓百裡都空無一人的無量山,這謊話可不好編啊!
只能夠求助一般的看向北堂清歌,那意思是這話你來接,我說不下去了。
北堂清歌到是實誠的很,直接開口說道:“也許三皇子不知道,這無量山中埋葬著在下最心愛的師妹,當年本少有事遠遊並未曾在夜北國,也是最近才剛剛得知歌兒已然逝去,心中不免悲痛不已,想來看一看她葬在何處?也為她添上一抔黃土,寄去一縷思念,順便看一下定國公還安泰否,誰知道定國公沒在,本少只能夠親自來這裡看一看了,倒是三皇子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要知道前不久您可是才剛剛經歷了刺殺,此行的目的不是去夜北國的夜城和親的嗎?又怎麼會在無量山這種偏遠的地方閑逛呢?”在北堂清歌的記憶之中,沈少的這個身份兩人也不過是一面之緣,至於北堂清歌的身份那也只是幾面而已,還到不了他從火雲國千裡迢迢不畏跋山涉水的來這裡看自己吧。
即墨秋芳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沈少對北堂清歌有那麼深的感情了,而且還如此的瞭解她,甚至在那天晚上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和夙離殤對上,原來是因為兩人是是兄妹。
他肯定是看不慣夙離殤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面就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的女子,還要和別的女人成親,覺得對不起北堂清歌,所以才會那麼對他的。
她現在覺得沈少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兒郎,誰要是嫁給他啊,那絕對是上輩子修了不知道多少的福氣。
一見到沈少問了,趕緊開口說道:“沈少,你不知道我三哥他對北堂清歌那是一見鐘情,而且還……”
“什麼?”北堂清歌聽到這話,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她是知道即墨秋水來提過親,可是也不至於那時候就一見鐘情了吧?有這麼誇張嗎?
“秋芳,你多言了?”即墨秋水見此趕緊制止道,就連那蒼白的臉色也因為即墨秋芳的一眼道破,變得稍微紅潤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