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秋芳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求救的聲音,成功的引起了遠在百米之外的夙離殤的注意力。
他本來是想著再此休息一個晚上,再趕往此地最近的鎮上去等待花離魅的到來的,誰知道竟然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聽到了女子求救的聲音。
他為人一向淡漠冰冷,對於這種出手相救做好事是不屑於理會的,可是那此起彼伏的狼吼之聲,讓他聽得心煩,這才趕過來打算看個究竟。
“來吧,本少已經很多年沒有動過手了,今天就拿你們這些畜生練練手。”
北堂清歌擺好架勢,打算和這些狼群好好的搏上一搏。
即墨秋芳在樹上緊張的看著與狼群搏鬥的北堂清歌,只見他身子輕盈,出招快速而有力,幾次躲過灰狼的攻擊。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北堂清歌一人自然不可能單挑群狼,身上的衣衫漸漸開始破損,紅色的血跡也逐漸的增多,可是她那一雙鳳眸之中爆發出來的不屈不撓的亮光,卻格外的吸引人心。
懷著疑惑的心情趕來的夙離殤,一眼就看到被圍在群狼之中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英俊明朗的五官之上帶著幾分傲氣,饒是面對群狼的攻擊也能唇角含笑,這種臨危不懼,還能夠談笑自若的人真是不多見了。
即墨秋芳看著北堂清歌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了,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直跳腳。
北堂清歌在躲過灰狼的飛撲之後,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黑狼的攻擊,猛地一下子就被撲倒在了地上。
嚇得即墨秋芳差點兒沒有從樹上掉下去,“沈少——”
北堂清歌雖然被撲在地上,卻搶佔先機抓住了黑狼的頭顱,這才沒有讓它第一時間咬到自己。
同時還不忘對著樹上的即墨秋芳大吼一聲道:“你要是趕下來,本少就讓你去不了夜城,做不成王後。”
北堂清歌的話卻讓即墨秋芳眼中的淚水流的更兇了,看著他無比哽咽的說道:“沈少,你要是敢死了,本公主拿那一百萬兩銀子打了水漂,同時還要嫁給夜北國的太子,成為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到時候氣死你。”
“那本少就更不能死了。”北堂清歌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的身體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夙離殤的耳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一時的好奇,竟然讓他撞上了火雲國來和親的公主即墨秋芳。
雖然不知道這個與狼搏鬥的少年是何許人也,但是他總覺得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卻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一個有著過人風采的人兒。
如果說最開始因為北堂清歌的勇敢、淡然、還有那熟悉的一雙鳳眸,讓他有了出手的理由,那麼在知道了這女子是火雲國的和親公主,還和她有曖昧關系之後,就變成了他不得不出手的理由了。
北堂清歌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了,她一個人是無法勝過群狼的夾擊的,就在她打算放棄抵抗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亮光,讓她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危機解除了,你可以起來了。”夙離殤收回手中的弒天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裝死的人兒,尤其是那胸前的一片血漬,還有那碩大的狼頭,不由得嫌棄的皺了皺眉頭,瞬間遠離了八丈遠,好像北堂清歌是什麼傳染的瘟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