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盧布見到鳳九和流雪放行了,這才腳步瀟灑的朝著北堂清歌走了過去。
眉眼含笑,微微躬身,輕撩衣袖,那動作猶如貴族的紳士一般優雅,尤其是那一雙帶著熾熱目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直直的盯在北堂清歌的身上。
“美麗的小姐,有勞了。”
被人如此盯著雖說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秉著醫者的本分,救人還是比較重要的。
在北堂清歌打算為戈盧布把脈的時候,流蘇伸手就擋在了北堂清歌的前面說道:“小姐,這種小事兒就交給我來辦,正好也讓小姐檢查一下我的醫術有沒有進步。”
“是啊,小姐,流蘇老是在我面前吹噓自己的醫術多麼多麼的高明,今天就讓她大展一下身手吧,省得讓我們以為她就會說大話。”流雪也在一旁幫腔說道。
“我看也行!”鳳九也在一旁慫恿道。
北堂清歌一看三人統一口徑,正好她也累了,於是順水推舟道:“那剩下的就讓流蘇來吧。”
戈盧布看著朝著自己摩拳擦掌而來的流蘇,額頭上瞬間劃下一道黑線。
他怎麼有一種他為魚肉,被人放在案板上即將要為所欲為了呢?
想想流蘇也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應該不會對自己行不軌之事才對。
大大方方的將手腕遞上去,直接說道:“來吧。”
“這可是你說的哦,那我就不客氣了。”流蘇本以為這家夥會推辭一下的,誰知道竟然如此的痛快,當即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可能會有點兒痛,你要忍一下哦。”
“囉嗦什麼,我堂堂一男子漢,難道還怕那一丁點兒的疼痛嗎?”
戈盧布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流蘇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根巨長無比的銀針,剛拿出來的時候似乎還閃爍著銀光。
暗自吞了吞口水,他能不能將剛才的那句話給收回去?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給她當練手,豈能如此輕易地就放過他。
“你要是怕了的話,求我,我可以下手輕點兒的。”流蘇揮舞著手中的銀針,嘴角流露出來的賤賤的笑意,看的北堂清歌都想要打她。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夠向女子求饒,動作快點兒,別婆媽了。”戈盧布一咬牙一跺腳,不就是紮根針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來了——”
隨之而來的就聽到了一聲比一聲更高的慘叫聲,讓人聽了之後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半個時辰之後,流蘇神清氣爽的出來了,看著眾人那差異的目光,不由得將頭一甩無比自戀的說道:“本神醫出馬一個頂兩個,保準以後你們身體倍棒兒,吃嘛嘛香兒。”
“我身體沒病,只是讓你給我查一下有沒有中嗜滴蟲的毒液罷了,你為何要如此摧殘我?”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時之間吸引了眾人所有的視線。
只見到戈盧布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臉上似乎還有絲絲紅暈,更甚者眼角似乎還帶著被蹂躪之後的淚痕,當注意到流蘇看過來的視線之後,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讓人在心底暗問,這小妮子到底對人家做了些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
“本神醫將你身上的暗疾都給治好了,不感激涕流也就罷了,怎還如此的汙衊我的醫術,還是你覺得我醫術不行?沒有治好你。”流蘇手上拿著那未收起的銀針,虎視眈眈的看著戈盧布,似乎只要他敢說一句質疑她醫術的話,那她就敢上去紮他一身的窟窿。
“不敢,不敢,我是特地前來謝謝諸位的,能夠在互不相識還被我如此誤會的情況下,為我兄弟解毒,這位姑娘更是熱心的把我的舊疾都治好了,我戈盧布想要請大家吃頓飯聊表歉意。”戈盧布看著北堂清歌認真的說道。
“這……”
“我看就不……”
“好啊,好啊,好啊,”流蘇剛說完就看到流雪和鳳九那兩道不善的目光,立刻乖乖的低下頭,磨蹭道北堂清歌的身邊問道:“小姐,您說好不好?”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北堂清歌也想要知道這蠻族之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倒不如吃頓飯瞭解一下。
“掌櫃的,趕緊準備好酒好菜,我要好好的招呼一下我蠻族的救命恩人。”戈盧布一聽到北堂清歌答應了,本來還暗淡的虎目之中立刻亮了起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瘸了,拉著掌櫃的就去準備酒菜去了。
“流蘇,將吉斯莫的傷口處理一下,鳳九將那盆子裡的毒血燒掉,切勿不可隨意丟棄。”北堂清歌將剩餘的事情處理了一下,就隨意的找了一個空桌坐了下來。
只有流雪跟在北堂清歌的身邊,“小姐,您剛剛說要離開的,為何現在又要留下來?難不成是因為那些蠻族之人嗎?”
“流雪,我記得你和我說過落鳳國一直施行閉關鎖國的政策,基本不與外界交流,可是為何會在這帝都之中見到這蠻族之人,而且我發現在這最全齋之中好像還有其他三國之人,是在我昏迷的這一段時間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流雪斂了一下情緒,原來小姐是在疑惑這個,思考了一下才開口道:“回公主的話,落鳳國本來一直是在閉關鎖國的狀態,但是在百年之前也是與三國有通商的,但是因為一些其它的原因當時的女王就下令再一次的閉關鎖國了,晴嵐女王在世之時就一直倡導要和其他三國通商,不然現在的女王也不會在夜北國遇見您的父親。不過因為十年前的巨變,與三國通商的事情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擱置,直到去年公主重傷昏迷,女王為了救公主性命,主動與其他三國國王通訊,廣發重金懸賞神醫入宮為公主醫治的訊息,可是三國送來的神醫沒有一個治好公主的,倒是因此開啟了與三國通商的大門,這一年來來我落鳳國經商的三國商人越來越多了。所以這蠻族之人也並不稀奇。”
“原來如此,我的昏迷推動了四國的發展,這倒是成了推動歷史發展的關鍵了。”北堂清歌搖搖頭笑道。
“歷史發展?四國的發展?公主的話,屬下不懂。”
“不懂就對了,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是小姐呢。”北堂清歌揚眉道,那傲嬌的神情讓流雪有一種小姐被流蘇上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