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騰蛇一族的族人就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唯有族長還在那裡強撐著。
對於像照天門這種常年在黑暗之中廝殺的刺客來說,騰蛇一族的人就算是天賦異稟,懂得馭蛇之術,那也只能夠防不勝防,說不定下一秒一把長劍就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北堂清歌被你藏到哪裡去了?”
大祭司一步一個腳印兒的踏過一片的血腥殺戮,來到族長的面前,冰冷的眸中閃過一道暖意。
族長放下手中的短笛,向來渾濁的眸中展現出了如商人一般精明的神色。“年輕人,你應該很喜歡清歌那個丫頭吧,只不過你用錯了愛她的方式,雖然你的面容用油彩畫著,可是你想過當清歌丫頭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之後,你覺得她會原諒你,甚至接受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嗎?”
“哼——”燕朗冷笑一聲,素色的薄唇微勾,“只要殺了你們,她是不會知道的,而且我也不會讓她知道。”
“年輕人,你很聰明,可是你始終忘了一句姜還是老的辣。”
說完,族長再一次拿起了手中的短笛,悠揚的笛聲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本來還躁動不安的群蛇,在這個時候好像的得到了媽媽的愛撫,都溫順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燕朗看著一反常態的族長,有些疑惑的問道:“族長,這是想要求和嗎?”
話音未落,悠揚的曲調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風聲鶴唳的笛聲,一瞬間劃破天際,刺耳的聲音讓耳膜有那麼一瞬間受不了。
卻在這時,蛇坑之中猶如附和一般,響起嘶嘶嘶嘶的聲音。
趴在地上的群蛇全部吐著信子,不知道何時,那睜開的眸子竟然一片的黑色,黑的嚇人,好像著了魔一般。
燕朗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大祭司曾經和他說過,馭蛇之術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能夠與蛇心靈合一,達到忘我的境界,更是可以憑此激發出群蛇的魔性與嗜血,但去要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當時他雖然沒有問,不過看大祭司的神色也知道,那必然是性命無虞了。
本來平靜的眸子陡然睜大,他這是要打算同歸於盡的手段。
“所有人全部後退。”
吹著馭蛇笛的族長嘴角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土地上,開出一朵一朵的死亡之花。
這確更加激起了群蛇的殺戮,一個一個就像瘋了一般,直接纏上了那些想要逃走的黑衣人。
無論是身軀被砍斷了,還是被剁成幾段,身子都在不斷的蠕動著,就算是隻有一個蛇頭也要咬上一口。
到處都是被群蛇攻擊的畫面,只要有一個倒下,那麼迎接他的就是群蛇的撕咬與虐待,不到片刻的時間就已經被蠶食的只剩下一副骷髏架子了。
燕朗已經被騰蛇一族的馭蛇術嚇到了,他似乎明白為什麼祁連一脈會在一夜之間覆滅了,擁有如此駭人的馭蛇咒,想要覆滅一個部族是何等的簡單。
按照族長對北堂清歌的在乎程度,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那麼他只能夠先離開這裡了。
族長見到大祭司想要逃跑,帶血的唇角露出一抹狂妄的笑意,“招惹了我騰蛇一族,還想要跑?”
手中的笛子再一次的鳴響,蠢蠢欲動的蛇群再一次的朝著大祭司的方向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