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怎麼會在這裡?”
喑啞的聲線陡然響起,讓陷入在自己情感世界的燕朗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還是轉頭看向急匆匆趕來的大祭司問道:“怎麼?本主不可以在這裡嗎?”
“不是的,不是的,主上當然可以在這裡,只是……”大祭司看了一眼燕朗,卻沒有往下說,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燕朗斜了他一眼,臉色驟變,厲聲說道:“有什麼你就說,何必這麼支支吾吾的。”
“主上別生氣,只是這件事情是騰蛇一族的機密,向來不與外人道也。”大祭司見到燕朗生氣,趕緊出聲解釋道。
“外人?”燕朗冷笑一聲,戲謔的看著大祭司說道:“大祭司,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我是外人了,本主可是記得自從十年前救起你,你就是本主的人,這裡到底有什麼玄機,還不趕緊的道來。”
大祭司平靜無波的眸中閃過一絲的掙紮的神色,最後還是抵不住那心中的叫囂的邪念,一狠心就直接開口了。
“這裡是斷崖崖底,我們騰蛇一族的禁地,除了族長之外,其他人是沒有權利進到這裡的。”
“騰蛇一族的禁地?有什麼稀奇之處嗎?說出來聽聽。”
“這稀奇之處倒是沒有什麼,這個地方屬下偷偷的來過好幾次了,只有一個巨大的水潭,裡面什麼都沒有,不過祖上留下話說,如遇危難之時,這裡將會是唯一的救贖。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沒有猜透祖上為什麼會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來繼任族長就將這裡作為禁地,百年之後這個秘密也只有現任族長和我這個大祭司知道一些了。”
“既然沒有什麼用處,那就不用太在意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對於大祭司過來就說了這麼幾句沒用的廢話,燕朗真的很火大。
本來北堂清歌就已經失蹤了不見人影,這個大祭司還來大談什麼騰蛇一族的禁地。
“主上,關在小黑屋裡面的夙離殤怎麼辦?這可都過去七天了,一點兒吃的喝的都沒有給過呢,這萬一要是餓死可咋辦啊?畢竟騰蛇一族向來以慈悲之心對待世人,現在又有衰老之症這件事情在這裡撐著,族長那邊很快就會想起來的。”
大祭司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關在小黑屋裡面的夙離殤,他是夜北國的三殿下,一旦公佈自己的身份,族長肯定會為了騰蛇一族的利益,從而放掉他的。
“夙離殤嗎?餓了他七天,估計現在也沒有什麼力氣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直接處理了,做的幹淨漂亮點兒,本主不想給你擦屁股。”燕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世北堂清歌名義上的未婚夫,無論是在哪裡,這個人都會橫插一槓子,還是盡早除掉的為好。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屬下好了,一定不會辜負主上的期望。”
早已經離開的北堂清歌,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滿山都是在尋找自己的人。
讓她最為驚訝的是她順著山上的那條小溪,竟然會走回騰蛇一族的所佔據的那個小山谷,不過卻是在另一個方向。
看著山下那小小的一個村落,她就知道自己的聰慧是無人能比的。
只是剛高興沒有兩秒鐘,她就被懷中的小東西撓了一下,她下意識的看了它一眼,只見到小東西拱起了小身子,正警惕的看著她的左側方向。
能夠讓小東西如此狀態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周圍肯定有埋伏的人,只是是誰派來的她就不知道了。
裝作毫不知情的往前走著,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在她感覺到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快速的向一側躲去,手中緊握的n銀針也準備著必殺的一擊,她的動作很快,可是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在她手上的銀針即將刺入身後那人的一瞬間,就已經被人整個兒連人帶針都被禁錮在懷中了。
寬廣的懷抱,堅實的胸膛,還有那熟悉的龍涎香,不用猜,北堂清歌也知道來人是誰。、
就是因為知道來人是誰,下手那絕對是不留情,直接就對著夙離殤的胳膊上的xue位紮了上去。
本以為憑藉著夙離殤的身手,應該可以很靈敏的躲過去的,可是當北堂清歌看到那胳膊上紮的銀針,自己的身子被人下意識的攬緊,以及耳邊響起來的壓抑悶哼聲,很容易就會讓人想入非非,再加上他們兩個那個曖昧的姿勢。
有那麼一瞬間她臉紅了,實在是這場景這聲音太羞人了。
“夙離殤,你丫的還要臉不,趕緊把本小姐松開。”
聞言,夙離殤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攬得更緊了。
下巴輕輕地抵在北堂清歌的肩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頸之上,讓那升騰起來的雲霞,一路從脖子上紅到了耳垂上,聽著那如撒嬌的聲音,夙離殤的心情大好。
“清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別亂攀關系,趕緊把我放開,不然我把你紮成刺蝟。”北堂清歌氣急了,直接出聲威脅道。
“刺蝟?”夙離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快要吊在北堂清歌的身上了,“我也想要將你放開啊,誰讓你正好紮在我胳膊傷的xue位,一下子就麻了,恐怕一時半刻放不開了,還有……”
“哪兒這麼多廢話,趕緊的給起開。”話落,北堂清歌很識時務的將夙離殤的胳膊上的銀針拔了下來,既然他都講明身份了,還讓自己紮了一下,總不能夠一點兒臺階都不給人家下吧。
胳膊能夠活動自如了,夙離殤直接將人轉了一個圈兒,面對面的摟著她的小蠻腰十分認真的說道:“還有就是——我餓了。”
北堂清歌還以為這家夥會說出什麼感天動地的話來,誰知道竟然給她來了一句‘我餓了’,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哭笑不得。
“你餓了,關我什麼事,自己去找吃的。”北堂清歌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中卻有些擔心這個家夥的身體怎樣了,畢竟因為這幾天大祭司老來族長這邊串門,以至於她都沒有時間給夙離殤去送飯。
冰冷的眸中劃過一道促狹的笑意,大手猛地一收攏,北堂清歌直接撲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北堂清歌,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喂飽你的未來夫君難道不是你這個未婚妻該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