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在接到定國公的訊息之時的心情是有多麼的糟糕,恍若晴天霹靂,一直以來他就覺得像北堂清歌如此粗鄙不堪,心機深沉,而又十分財迷的女子。
應該不會有男人看上她才對啊,可是在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花離魅對她有了興趣,他的心中有了淡淡的吃味兒,那個時候自己只是覺得不想讓北堂清歌汙了他的眼。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那是因為他心生妒忌,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覬覦,就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一樣。
從那一刻開始,他開始正視自己的未婚妻。
她的一顰一笑時常都能夠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她的竟是才華讓他心生佩服,她的古靈精怪讓他的心為之動容,就連她扮豬吃老虎坑人的時候,他都覺得理所當然,甚至還幫著她一起坑別人。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瘋了,他的冷清冷心,在遇到這個叫做北堂清歌的女子動搖了,為她改變了。
可是現在他卻不能夠告訴她自己愛她,心中有她。
只因為他體內的毒,隨時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一旦她被打上三皇子的標簽,那麼她這一生勢必要孤獨終老,這樣的結局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清兒,你說我真的能夠找到淨水佛蓮露嗎?”
處於昏昏迷迷之中的北堂清歌,並沒有聽到夙離殤的呢喃,只是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自己的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夙離殤知道他們兩個可以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他並沒有直接走城門,而是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帶著北堂清歌直接翻城牆進去了。
當然定國公府也是如法炮製的,將北堂清歌放到清風苑的大床之後,體貼的給她蓋上被子,這才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晚安吻,這才飛身朝著定國公府的書房而去。
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的定國公,聽到外面有動靜之後,手中握著的毛筆猶如離線的利劍直接就朝著開著的窗戶射了過去。
欲要翻窗的夙離殤避都沒有避,直接就接過了那帶有殺氣的毛筆,從窗戶那一躍而進。
“定國公還是英勇一如當年啊!”
“原來是你小子啊!”定國公看到是夙離殤,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沖他擠擠眼問道:“怎麼樣?和小歌兒將事情講清楚了嗎?”
“定國公我和清歌的婚事,我想暫且不要暴露,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我怕給不了清歌幸福,到時候清歌也有個後路不是嗎?”夙離殤直接開門見山將自己的來意給說明瞭。
“這?”對於夙離殤這個女婿,定國公還是很看好的,只是他出生之時就帶有胎毒,到現在都無法解除,將北堂清歌嫁給他,一個不注意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寡婦,定國公不得不在考慮考慮。
“這毒就真的沒有辦法解嗎?”
“在這世上除了淨水佛蓮露,恐怕無藥可解。”夙離殤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淨水佛蓮露?那是什麼東西?”定國公皺起了眉頭,“這玩意兒連聽都沒有聽過,到哪裡去找呢?”
“定國公,當真沒有聽過嗎?”夙離殤說出淨水佛蓮露,就是想要看看定國公的反應,誰知道他竟然說沒有聽過,不由得脫口問道:“難不成就連定國公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有一株淨水佛蓮露嗎?”
“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話,定國公不由得笑了,看著夙離殤說道:“我們定國公府當真沒有你說的淨水佛蓮露,如果真的有的話,本國公早就拿出來把你小子治好了,現在哪裡還會如此擔心小歌兒的婚事。”
雖然不知道定國公為什麼這麼說,但是他相信花離魅的訊息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定國公府到底有沒有淨水佛蓮露,恐怕只有已經去世的定國公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