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北堂清歌下棋的速度賊快,以至於造成了榮華公主思考再三才會下一子的局面,由於下棋比較無聊,清初先生和林大學士都被北堂清歌所說的五子棋吸引了所有的視線,兩人竟然在此時下起了五子棋。
對於旁觀者的北堂清歌倒是沒有觀棋不語的君子風,時不時的給清初先生出個點子,要不就給林大學士指條明路,以至於兩人鬥了數個回合之後,都沒有分出勝負。
這時間就這麼一晃而過,一個時辰都出去了,她們的這一局棋還沒有分出一個勝負來。
清初先生和林大學士大概明白了五子棋的奧秘之後,就再繼續下了,反而開始關心起北堂清歌的輸贏來了。
“清歌丫頭,這棋局你們也擺了有了一個多時辰了,怎麼還不見分出個勝負來啊!”清初先生現在看著北堂清歌那叫一個頗為喜愛啊,要不是因為早就有了一個關門弟子,不然的話,如此聰明又聰慧的丫頭,收了做關門弟子也不錯,以至於在稱呼上面也慈愛了不少。
“是啊,北堂小姐,我和先生的五子棋都擺了二十幾盤了,你們總不能讓我們等到明天早上去吧。”林大學士也在一旁催促道,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很看好北堂清歌,沒來由的,可能是因為這一手天元,讓他頗為記憶猶新吧。
北堂清歌隨意地在棋盤上放了一顆棋子說道:“勝負其實早就分明瞭,只是想要和榮華公主多想出一會兒罷了。”
此言一出,立即震驚四座,就連清初先生和林大學士也差點兒沒有被北堂清歌這句話給驚下座位來。
榮華公主倒是不服了,雖然這局棋下了很長的時間,可是也沒有到她輸的地步啊!
以為是北堂清歌又想要出風頭,不由得抬起頭反問道:“北堂小姐,這局棋還沒有下完,何來的勝負已分。”
北堂清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清麗的笑容,撚起榮華公主手中白子說道:“公主眼下只有兩條路,你的中央已然被我的黑子所封死,只有一子可落,但你一旦落下,勢必下腹不保,如若落在三線開外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只要落在這裡,你的中央被徹底的封死。這局你就是神仙也必輸無疑。”
聽完北堂清歌的話之後,榮華公主的額頭不禁滲出了冷汗,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北堂清歌不懂棋局,所以她的中央之地一直都沒有被封死,現在看來她不僅懂棋局,而且甚為精通,甚至就連自己所有的後路都想好了,這一局她是必敗無疑了。
“這一局的確是我輸了,是我低估了對手,失了先機。”
清初先生看著這棋盤上的棋局,不由得贊賞性的點點頭,這定國公府的小姐果然有兩把刷子。先手天元只為了迷惑敵人,趁著榮華公主以為她不懂棋局,再加上通篇的落子迅速打擾下棋之人的視線,其實她的心中已然有了必勝的把握,更是在頻繁雜亂的落子之中,已經構造好了陷阱,只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這份玲瓏心思,果然是他人不可比的。
林大學士則是有些吃驚的看著北堂清歌說道:“怪了,怪了,我怎麼會兩次都碰到先手天元都能夠獲勝的天才,一次也就罷了,可是兩次這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巧合了。”
榮華公主還沒有從失敗之中回過神來,就聽到林大學士的話語,好奇的問道:“大學士難道還有人用過先手天元獲勝的人?”
被榮華公主這麼一問,林大學士的老臉立即就紅了,這件事情可以說得上是林大學士這輩子都抹不去的黑點了。
“哈哈哈哈哈——”清初先生看到林大學士不好意思,當即就對著榮華公主說道:“這件事情老朽在場,林大學士還是當事人,竟然敗給了一個先手天元的毛頭小子,就是想現在夜城之中還在盛傳這位天才少年的事跡呢。”
“原來真的有人用過先手天元,還戰勝了林大學士,不知道這位天才少年是誰啊?”對於能夠戰勝林大學士的少年,那肯定不是凡俗之人。
林大學士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本官也不知道這位少年到底是何人,就跟他的人一樣神秘莫測。”
林大學士斂眉沉思了一下,突然看著北堂清歌問道:“這位少年的棋風倒是和北堂小姐十分的相似,只不過一個囂張狂妄,一個灑脫輕快,但是同樣的心思玲瓏,計劃縝密,不知道北堂小姐可認識這位沈少?”
一問到沈少這個名字,北堂清歌下意識的幾將目光轉向了其他處,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看著林大學士說道:“這位沈少可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常穿一身白衣,行事瀟灑不羈,為人磊落光明,至於長相嘛,則是異常的俊美非常。”
被北堂清歌這麼一誇,林大學士微微有些呆愣,心中補了一句問道:“額,這個沈少有這麼的好嗎?為什麼我看到的只有目無尊長、囂張狂妄、自以為是。”
一提到自己的愛徒,清初先生則是十分的活躍,一雙渾濁的老眼就跟放了光似的,緊緊地盯著北堂清歌問道:“是,是,就是他,清歌丫頭可是知道我那個小徒兒的下落。”
“小徒兒?”這一次輪到北堂清歌懵逼了,她可沒有記得什麼時候有個三代帝師的師傅,還有她是不收師傅的好嗎?
因為她已經足夠聰明瞭,所以收師傅這件事情還是免了吧,更何況三代帝師這麼一個重量級的身份壓下來,她覺得這個小身板兒承受不起啊!
“是啊,是啊,這個沈少是老朽我看上的唯一一個能夠做我關門弟子的人選,所以如果清歌丫頭知道的話,麻煩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還要傳道授業解惑也,給他傳授我的衣缽呢。”清初先生說的煞有其事,要不是北堂清歌是一個女孩兒,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不定現在已經抱大腿開始祈求了。
“呵呵呵呵——”北堂清歌尷尬的笑了笑,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了,絕對不能夠告訴清初先生沈少在哪裡,更不能夠告訴他自己就是沈少,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大亂子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