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不僅太子傻眼了,北堂秀兒愣住了,就連夙離殤也被北堂清歌如此平淡無奇的問話給鎮住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本小姐就不奉陪了,想必有二姐姐在兩位皇子也不會寂寞的。”隨即朝著三人無比曖昧的一笑,仿若千樹萬樹梨花開,花花見到甜美的愛情泡泡。
被人說中心事的太子第一個有些不自在,偷偷的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北堂秀兒,卻見到她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北堂秀兒倒是想要謝謝北堂清歌,如果不是她的一句話,也許自己還處於一個怪圈之中的,如果說以前她沒有注意到,那麼現在她才發現三殿下,其實長得也俊美非凡,尤其是那一雙冰冷不帶情感的眸子,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可就是這種距離感,更加的吸引人去接近,去征服他。
以前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雖然說母親中意的鎮北王府的三公子也不錯,可是三公子的上面還有兩位少爺,並且都已經成家了,等到鎮北王爺去世之後,這鎮北王的封號還不知道會給哪一位公子呢。
她要是真嫁過去了,最後說不定也做不成鎮北王妃,反而變成了一個任人欺淩的小媳婦,據小道訊息說這燕家的兩個兒媳婦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一看燕三公子就是那種只會讀書的儒雅貴公子,怎麼可能會對這些妯娌之間的瑣事上心呢,她以後定然會受委屈的。
倒不如嫁給三殿下,雖然為人冷漠無情,但是貴在身邊無一妃一妾,更是夜北王上親子,又有貴妃娘娘撐腰,這以後說不定夜北國的天下就是他的了,如果自己嫁給三殿下的話,那就是未來的夜北國的王後娘娘,到時候不要說北堂清歌了,就連定國公她都不會放在眼裡。
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越看越覺得三殿下俊朗非凡,乃是她擇偶的最佳人選。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脈脈含情的目光正是透過太子傳遞到他身旁的夙離殤的,這一幕愣是被太子給逮個正著,還以為這北堂秀兒對自己也是十分的傾心呢,立刻心花怒放,覺得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沒有白來定國公府。
不知道為什麼,夙離殤對北堂清歌的話很是反感,他不想聽她這話,更不喜歡被她如此嫌棄的推給別人。
“清歌小姐,太子殿下已經有秀兒小姐相陪了,現在本殿來到這清風苑,於情於理這地主之誼,清歌小姐是不是也要身體力行一下?”這還是夙離殤第一次說這麼多的題外話,最終的目的無非是想要讓北堂清歌陪他。
皮笑肉不笑硬扯出一抹極為尷尬的笑意,她就知道最為難人的就是像訴離殤這種永遠沉默不語的人,可是也是這樣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怎麼?清歌小姐這是不願意嗎?”銳利的眸子一眯,危險的掃了北堂清歌一眼。
“呵呵呵呵呵——”素淨的小臉上兒立刻綻開一抹狗腿的笑意,“怎麼會呢,能夠為三殿下服務是本小姐的榮幸,別人求爺爺告奶奶還沒有這種好事情,我怎麼會不願意呢。只是剛才被這樣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給砸暈了那麼一會兒而已。”
“哈哈哈哈哈——清歌小姐,果然是一個妙人啊!真真的與眾不同。本太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和三王弟如此說話呢,有趣,有趣,有趣。”太子被北堂清歌這幽默式的對話給逗笑了,眉眼處盡是笑意,可見太子殿下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
這看似嘲諷實則有著欣賞的話語,一瞬間解除了北堂清歌的尷尬,雖然不知道這太子殿下為何會幫著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渡過現在的難關才好啊!
被太子這麼一笑,夙離殤也就沒有了想要整蠱北堂清歌的想法,隨即看了她一眼這才說道:“與本殿作陪,不用嬉皮笑臉,做你自己就好。”
本來還笑著的臉上頓時僵住了一片,然後一點一點龜裂,她想知道她哪裡嬉皮笑臉了,還他媽的做自己就好,你說夙離殤這家夥哪裡來的這麼多要求。他怎麼不去在外面立個大牌子,上面寫著作陪的各種要求,讓人家面試呢。何苦來這裡虐待她這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兒。
不過為了膈應他,北堂清歌飛速的回了一句道:“嬉皮笑臉就是本小姐的真性情,如果三殿下要是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換人啊,我看二姐姐就不錯啊,溫文爾雅、端莊大方、賢良淑德,那是表表準準、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
“夠了,本殿來這裡是不是為了和你討論這個的。”夙離殤都要被北堂清歌的無知和愚蠢給氣炸了,難道她就看不明白自己是來幫她的嗎?她倒好什麼都往北堂秀兒身上推,他現在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才會跟著太子殿下來定國公府。
“這——”北堂秀兒看見夙離殤生氣了,知道是北堂清歌氣的,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北堂清歌也是為了自己說好話,她到現在唯一覺得北堂清歌順眼的地方,可能就是剛才了。
“三殿下,您別生氣,三妹妹她一個小孩子,剛才的話也只是說著玩的而已,您別往心裡去,不如咱們還是將雪豹的事情先解決了再說吧。”北堂秀兒出面為北堂清歌解圍道。
“是啊,三王弟,這雪豹的事情還是你來解決比較好,畢竟在我們這裡也只有你接觸過那畜生,交給你本太子是最放心的。”太子也趕緊的聲援,畢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自己心儀的女子推銷出去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雖然他知道北堂秀兒絕對不是三王弟喜歡的那種女子,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秀兒不會最先對三王弟動心,所有的萌芽他都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
聽著三人的對話,這一次北堂清歌有些明白了,敢情這三人特地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不是來故意找茬的,而是根本就是來找茬兒的,這物件還是她剛剛得到的新寵,自己身上的契約都還沒有整明白呢,可能讓你們帶走嗎?
真要是帶走了,那她北堂清歌的面子往哪裡擱。
一想到這些人是來帶走小東西的,如花的容顏之上立刻陰雲密佈,散發著陣陣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