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少倒也不氣,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邪氣的笑意,慵懶且又自在的窩在軟塌上說道:“本少就算是變成太監,也能讓你家小姐欲仙欲死快活一輩子。”
“你——”流雪倒是沒有料到這個魅少竟然如此不知檢點,在她們面前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北堂清歌當然知道魅少這人的性子,一個老不正經的你能希望他說出什麼好事情來。
“流雪。”北堂清歌出聲阻止了流雪接下來的動作,流雪爆發起來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兇狠的。
“未來娘子,快來挨著你未來夫婿坐好。”魅少可沒有想謝謝北堂清歌的出聲解圍,倒是十分厚臉皮的想要行使自己未來丈夫的權利。
北堂清歌冷冷掃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很自然的就坐在了流雪搬過來的椅子上。
理了理自己微微散亂的發絲,目不斜視的說道:“魅少,雖然我們有了一個六年之約,但是並不代表本小姐不可以毀約。”
“呵呵呵呵——”魅少從軟塌上直接坐起來,笑著看著北堂清歌說道:“清歌妹妹說笑了,我只是想讓清歌妹妹提前體會一下成為本少娘子的感覺罷了,既然清歌妹妹沒有這份好奇心,那麼本少等個六年還是等得起的。”
說完,自己就搬著一個凳子屁顛屁顛的放到了北堂清歌的身邊,十分自來熟的坐下還不忘解釋道:“果然坐在這裡視野最為開闊啊!”
還沒有等到北堂清歌說出拒絕的話來,就開始伸手指著下面急攘攘的說道:“清歌妹妹,快看,第二項拍賣品就要開始了,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寶貝。”
想起第一輪的拍賣,魅少就有一種沖下去去把七寶閣的管事的給掐死的沖動,他只希望這一次七寶閣不會再拍賣什麼出格的東西,不然的話他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能力再一次的阻攔北堂清歌了。
二黃笑眯眯的又走了上來,要知道第一批貨物可是狠狠地賣了一個大價錢呢,想必接下來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各位爺,第一批拍賣貨品已經結束了,二黃在這裡恭祝抱得美人歸的各位爺們,晚上可一定要悠著點兒,這要是累出個什麼好歹來,我七寶閣可概不退貨。”二黃說著葷話,卻惹來眾人的一陣大笑聲。
“廢話不多說,這第二輪的要拍賣的卻只有一件而已,來人,拿上來。”
話落,從屏風的後面就有人捧著一個託盤走了出來,上面同樣是紅色的布蓋著看不清楚裡面的東西。
“掀開。”
二黃輕輕的吩咐道。
紅色的布揭開之後,就看到那是一個銀色的小籠子,裡面關著一個渾身雪白的小東西,一雙紅色的眸子驚恐的看著周圍的情景,時不時的還會齜牙咧嘴嚇唬著周圍的人。
“二黃,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哈巴狗啊,雖然眼睛是紅色的,也不能夠算的上是寶貝啊!”
“就是,就是,你這不是哄我們嗎?”
“誰有大把的銀子去買只狗啊!”
……
這還沒有開始叫賣,底下的人就已經開始沸騰起來了,實在是貓狗這種毛茸茸的小東西,也許只有女人才會喜歡,對於他們這些整日裡要做大事的男人來說,相當於雞肋無虞。
“眾位爺先別著急啊,大家聽我說,雖然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是奇就奇在這是整個大陸上唯一的一隻通體雪白並且擁有紅色眼眸的靈物,想當初為了抓它,我們七寶閣可是整整派出了數千人,並且有五十六人折損它的手上,更是有三百二十人為此受傷,這小東西要不是傷了右腿也不會讓我們輕易抓到,當然我說這麼多並不是想讓眾位爺花銀子買它,而是為了鋪墊下面的這一個拍賣品。”
二黃沖著下面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就看到後面的屏風被撤了下去,一個金色的蓮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金色蓮臺最中央放著一個銀色的盒子,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鎖子,看起來格外的神秘。
“今日我們七寶閣只準備了兩場拍賣,而這最後一場的拍賣,是由最後這一件拍賣品以及這條靈物捆綁拍賣的,起價二十萬兩銀子,每次加價一千兩銀子,各位爺看著加價。對了,忘了說一句,這最後一件拍賣品是和這只靈物一起找到的,我們已經找專家評定過了,這盒中之物到底是什麼,我們七寶閣不知道,但是單單那個盒子就價值二十萬兩銀子,我們七寶閣的起價,並附贈一條獨一無二的靈物,想必大家應該已經明白我七寶閣的誠意了吧。”
二黃這話說的可謂是極不負責任,連盒子裡面的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這要是掏二十萬兩銀子買了去,他七寶閣算是賺了個本錢,可是買主卻不知道能不能轉手在賣二十萬兩銀子了,再加上一條有殺傷性的靈物,雖說樣子長得可愛些,也是獨一無二,可是誰會傻到買一隻無用的寵物回去浪費糧食。
這其中的道理,大部分人知道的,就連朱富貴那個敗家子都知道這錢不能掏,不然他就是真正的敗家了。
北堂清歌雖然很是喜歡那隻小狗狗,但是這價錢也未免太貴了些,再說她也沒有那麼多錢。
本來想在七寶閣漲漲見識的,誰知道見識沒漲多少,倒是有了一個六年之約。
眼見著也沒有什麼好瞧的就想著打道回府算了,一轉頭就看到流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臺下,神情極為的嚴肅,整個人都有一種陰沉的氣息。
她這是怎麼了?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不由得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說道:“流雪,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嗎?”
魅少也朝著他們兩個看過來,見流雪一臉的憤慨之色,有些意外的說道:“你這丫頭氣性挺大啊,難道本少就這麼招人不待見嗎?”
北堂清歌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小姐,咱們把它拍下來吧,咱們把它拍下來吧,奴婢在這裡求您了。”流雪毫不遲疑的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對著北堂清歌連連磕頭說道。
流雪突然而來的舉動,倒是讓北堂清歌也有些措不及防了,一手將流雪給扶了起來,認真的看了她兩眼,卻發現她的眸中隱隱有著焦急和不安,她雖然不知道流雪為什麼這麼執著一條小狗,但是她知道流雪一向處事謹慎,絕對不會做無用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