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醫苦著一張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難道老頭子我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嗎?”
“當然沒有。”北堂清歌十分果決的說道,“既然林太醫已經答應了,那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上課比較好呢?”
“就算要上課,也得把老頭子我身上的毒給解了吧。”這還是他第一次受挫,被人家擠兌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更是被人家清歌小姐牽著鼻子走。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手裡捏著自己的命根子呢。只能夠將手伸向北堂清歌,“清歌小姐,將解藥給我吧?”
北堂清歌摩挲了一下下巴,在林太醫期待的目光之中姍姍的開口道:“這毒我只是研究出來了,解藥暫時還沒有來得及研究,林太醫只能夠辛苦你在忍耐兩人了。”
“什麼?你——你——你——”林太醫都快氣死了,他費勁巴拉的說了這麼半天,甚至要將自己自身所有的看家本領都要交出去了,最後卻換了一個沒有解藥,這叫他情何以堪。
“我,我,我,我怎麼了?你有意見不成?”北堂清歌直直的盯著林太醫說道。
“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有任何意見。”林太醫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生怕北堂清歌後悔了不給自己解藥了。
“好了,既然事情咱們已經談妥了,林太醫雖然你已經垂垂老矣,不過介於你前幾日剛和我們家二嬸兒傳出些許流言蜚語,咱們兩個還是不要再來一段黃昏戀了,您還是告辭吧,不送。”北堂清歌說完,就朝著花廳的大門口走了出去。
“哎——清歌小姐你先別走啊!就算沒有解藥,你也得給點兒緩解的方子吧。”林太醫扯著嗓子吼道。
北堂清歌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把那一身髒衣服給換了,順便再洗個熱水澡,症狀自然就會減輕的,想要解藥的話,三日之後帶足銀子咱們美食居見。”
流雪再一次的走到林太醫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林太醫,這邊請——”
“不用送了,告訴你家小姐,三日後我就在美食居等她。”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等到流雪回到清風苑的時候,就看到北堂清歌正躺在一棵樹下的搖椅上,悠閑的看著落花,嘴邊帶著一抹耀眼的笑意,看起來就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
“小姐,林太醫已經離開了。”
“嗯,離開了就好,沒有什麼人看見吧。”北堂清歌隨意地問了這麼一句道。
流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原來您也有擔心的時候啊?”
“不是擔心,而是不想多添無畏的麻煩而已。”將落在身上的一片樹葉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脈絡縱橫交錯的,就好像人這一生一樣。
“對了,小姐,那日我見您並沒有對林太醫做什麼啊,為什麼他會認為是您給他下了毒啊?甚至就連他這個神醫都解不了,這不是很不正常嗎?”流雪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我本來就沒有給他下毒啊,只是用了些小手段罷了,二夫人的屋內之中種了許多的直幽藍,林太醫在其中待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他的身上已經沾染了直幽藍的氣息,出來之後又吃了桂花糕,還有我特地放了陰靈草的茶水,直幽藍、桂花、陰靈草,這三種花草單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是一旦混合到一起的話,就會引起身上瘙癢難耐,無論是任何的藥物都無法解開的,本來林太醫只要沐浴更衣祛除自己一身的直幽藍香氣就可以不用受這份兒罪,誰知道他竟然懶到現在都沒有換那一身衣服,那也只能夠是他自己活該了。”
幽幽的聲音,伴隨著那一片青青的綠葉掉在了鋪著青石板的地上,分外的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