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秀兒卻對這個結果,整個人都心如死灰了,一年都不能夠出門,還要在老夫人的淨室吃齋唸佛,可想而知以後的生活得多煩悶。
二夫人卻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比起那家法來可謂是輕多了,趕緊的推了北堂秀兒一把:“還不快點兒謝謝奶奶。”
“秀兒,多謝奶奶不罰之恩。”
“文六鳳現在輪到你了,你趁著老二不在家竟然敢和林太醫勾勾搭搭,還讓他為你接骨,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更何況你還是一個有夫之婦,你讓我們定國公府的面子往哪裡擱?”老夫人現在見到二夫人就想一巴掌給她扇過去。
“母親,兒媳沒有,兒媳和林太醫清清白白,更是沒有讓他為兒媳接骨,為兒戲接骨的是秀兒並不是林太醫,兒媳是被人冤枉的啊!”文六鳳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冤了,讓自己的女兒接的骨,疼的她死去活來,現在更是給她扣上了一頂偷人的罪名,她簡直是就是比竇娥還冤啊!
老婦人不以為意,你說這話誰信,“文六鳳,你當我們所有的人都傻是嗎?找藉口都不能夠找一個好一點兒的,秀兒給你接的骨,你覺得可信嗎?現在整個定國公府都把你的風流韻事傳遍了,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母親,真的是秀兒為兒媳接的骨啊,不信你問她。”二夫人想了很多個理由,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定她罪名的竟然是她接骨的事情。
“奶奶,這一點兒我可以作證,是我為娘接的骨,林太醫只是隔著帷帳從旁指導罷了,這件事情清歌妹妹也是知道的,對嗎?清歌妹妹——”北堂秀兒期盼的看向北堂清歌,現在她是她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哦,這件事情清歌丫頭也知道?”老夫人不由得懷疑的看向北堂清歌,她倒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北堂清歌也參與其中了。
看到老夫人那疑惑的眼神兒,北堂清歌就知道老夫人定然是對她生疑了,不過沒關系她在讓流蘇去散播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景,清澈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訝,有些不解的看著北堂秀兒說道:“這件事情我是知道,但是因為昨天爹爹說在清雪小築裡面給我留了東西,所以我去清雪小築那邊等他去了,接骨的具體過程我並沒有看到。”
聽到北堂清歌的解釋,北堂秀兒和二夫人的心越來越冷,本以為北堂秀兒摸著良心不會陷害她們,這北堂清歌倒是沒有說假話,只是說的太清楚了,人家只是知道北堂秀兒要為你接骨,但是到底是你接的骨還是林太醫接的骨,沒人知道,再加上那傳出來的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已經傳遍了整個定國公府。
現在在這種局面就算是有北堂清歌為她作證,但是這一生的黑點兒算是洗不清了。
“文六鳳,你還有何話要說?”
“兒媳無話可說。”二夫人直接攤在了地上,她知道這一次她被逼的已經沒有任何後路了。
“雖然說這接骨的事情,到底是秀兒為你接的還是林太醫為你接的,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身為老二的正妻,不尋求為自己的丈夫守節,卻縱容自己的女兒將陌生男子引入自己的閨房之中,甚至還傳出了有損家風的言論。於理於情,我都無法包庇你,看在你多年為定國公府兢兢業業的份兒上,現而今又受了傷,就打你三大板以示懲戒。紅姑同時傳我命令,如若有人在敢傳這種言論,無論是誰一律杖斃。”
北堂清歌看到老夫人那張上了歲數的臉龐之上,有一種多年以來的沉澱下來的威勢,讓人觸之有一種發寒的感覺。
“是,兒媳謹遵母親的教誨。”二夫人知道這是老夫人在給自己的下馬威,無論這接骨到底是誰給她接的,這一頓家法她是挨定了。
北堂浩宇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出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和母親竟然會做出此等事情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放浪形骸,沒有想到他們一家人的骨子裡都是如此的騷、氣。
“來人,帶下去領受家法。”
“奶奶,等一下,孫兒有話要說。”北堂浩宇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祈求的看著老夫人說道:“奶奶,您也知道母親她剛剛肋骨斷了,就連現在還發著高燒,這三大板能不能讓孫兒代母受過,還請奶奶成全了孫兒這一片孝心吧。”
“這——”老夫人有些猶豫了,這三大板是給二夫人的一個警告,誰知道北堂浩宇卻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了,這可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長孫啊!只要想著打在他的身上,她的心就覺得十分的不捨得。
二夫人則是感動無比,這才是她生出來的好兒子,知道心疼她這個做母親的。
“浩兒,你不必如此的,娘親撐得下去的。”二夫人虛弱的看著北堂浩宇說道,那蒼白的臉色搖搖欲墜的身子,怎麼都在訴說著她現在的身體很不好。
“娘心,你不用擔心,這是兒子心甘情願的,奶奶,母親的家法我受了,紅姑走跟本少爺去領家法,秀兒將母親送回棲霞苑養傷。”北堂浩宇一通話十分男子漢的走出去了,丟下眾人愣在原地。
紅姑不由得看向老夫人,等著她的示下。
北堂清歌搖了搖老夫人的手說道:“奶奶,你就成全大哥的一片孝心吧。”
這還是北堂清歌第一次見到北堂浩宇如此剛的一面呢,今天似乎讓她眼前一亮,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她想要整蠱他們的心情。
老夫人見到北堂清歌如此的善解人意,渾濁的老眼之中流露出絲絲欣慰的目光,拍著她的手說道:“還是我們家清歌丫頭知我心,要是他們幾個都像你這般讓我省心就好了,紅姑趕緊的去吧,事後將我院子之中最好的金創藥給大少爺從過去。”
“是,老夫人,老奴這就去。”紅姑這才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透過這件事情之後,眾人似乎看清楚了,在整個定國公府在老夫人面前最能夠說上話的,除了北堂清歌之外再無其它人,一時之間定國公府所有的人在面對北堂清歌的時候,都開始小心翼翼起來,不過清歌小姐的善良,也是整個定國公府的談資。
在流蘇將這話說給北堂清歌聽得時候,北堂清歌只是笑笑不語,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整個定國公府她才不是最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