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殤看著在地上兀自掙紮的女人,竟然將他當做了空氣一般無視之,難道開口求他一聲真的就這麼難嗎?還是說她寧願自己的身子被眼前這個小流氓給碰到也不願意他的幫助,一想到這一點兒就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小流氓給撕碎。
雖然他沒有直接將人給撕碎,還是大手一伸將人給扔出去了。
看了一眼微微有些人事不省的北堂清歌,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往上猛地一提,直接將人抱了個滿懷。
渾身無力的北堂清歌,心裡還是保留著一絲戒心的,在感受到那冰冷的令人膽寒的男子的氣息的時候,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推搡著夙離殤,她不能夠被他們給帶走,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放開,放開我……”
看著懷中扭來扭去的小女人,尤其是她的身子與他幾乎是貼合的,稍微一扭動就能夠碰觸到最敏感的地方,冰冷的眸中燒過一陣火熱,大手將那小蠻腰狠狠地制住,將小人兒緊緊地扣在懷裡低喝道:“再動,本殿就把你扔出去。”
懷中的人聽到這話,似乎潛意識裡面知道抱著自己的是誰,瑟縮了一下真的就不在掙紮了。
稍微緩和了一下體內的燥熱,直接將懷中人攔腰抱起,快速的離開了美食居的後門。
幾乎是同一時刻,暗處走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手腳麻利的解決了剩下的這些人,最後又將現場處理幹淨,這才看著自家主子離開的方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說主子最近去定國公府比較頻繁,還以為是喜歡上了人家的小姐,雖然是一個小蘿莉,但好歹還是一個女人。可是今天怎麼會為了一個小公子,戲耍燕三公子,還拉魅少下水,現在更是讓他草菅人命,莫不是他們家主子真的好男風了不成?
暗二在原地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一個縱身離開,他要去和暗一合計合計要不要滾去邊關站崗。
夙離殤一路上抱著北堂清歌,並沒有將她送回定國公府,反而一路抄小路向著夜城的郊外掠去。
大概行了半個時辰的路程,這才看到不遠處有一條潺潺的小溪緩緩流過,岸邊綠柳依依、野花遍地,遠處高山巍峨,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美不勝收的景色。
這是他無意之間發現的一處美景,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帶著這個愛闖禍的小丫頭來這裡,不過想起堂堂定國公府的嫡親小姐,竟然女扮男裝在美食居的二樓,完敗學富五車的林大學士,更是提出了三個千古絕對,就連先手天元都還能夠反敗為勝,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心中的震驚。
一開始的遇見只不過是看在定國公的面子上,可是直到現在,他似乎有些看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
懷中之人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皺,小手更是緊緊地攥著他胸前的衣襟。
“夙離殤,你這個混蛋——”陷入昏迷之中的北堂清歌,想起在自己遇險時出現的夙離殤,竟然連拉她一把都覺得奢侈,不由得將心裡話在睡夢之中給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