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先生看著這盤已經輸掉的棋局,林大學士竟然被一時之間的現象所迷惑,不然也不會輸的毫無所覺。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這位沈少的一手天元看似懵懂無知是一個新手,其實乃是個中高手,如果不是對自己的棋藝精湛,絕對不會第一手下在天元。後面更是模仿林大學士的棋路,讓他從而掉以輕心。以至於在後半局的時候,竟然都沒有發現沈少做了手腳,他以為自己做了局,卻不知道自己進了人家的局中局。
“清初先生,這最後的結果您也應該宣佈了吧?”北堂清歌現在可以說是囂張到了極點兒,三局兩勝她都贏了兩盤兒了,希望這個林大學士以後做事說話都能夠留三分的餘地。
“嗯,現在由我來宣佈,這一次棋局的贏者就是我們的天才少年沈少。”清初先生溫和之中帶著微微有些興奮的聲音在大廳之中響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紛紛看向棋桌旁那個坐姿不雅的少年的身上。
華貴的白色衣擺微微向上掀起,若隱若現顯露出那筆直的腿型,手中的紙扇輕搖,嘴角勾起的囂張的笑意,在這時卻沒有了最初時的突兀,反而給人一種,她天生就應該如此恣意狂妄。
“林大學士的棋藝果然不凡,要不是小子從中取巧的話,估計必然敗北,這一杯茶就當小子敬林大學士了。”北堂清歌抬手就倒了一杯茶,送到林大學士的面前。
看著這杯騰騰冒熱氣的茶水,林大學士有些不懂的看向北堂清歌,這局明明是北堂清歌贏了,她卻說了這樣的話,再加上剛才的那一手天元,估計所有的人都會以為這一局是他故意放水所為,只是她為何這樣做呢?
“輸了就是輸了,這個道理本官還是懂的,不過我們已經說了要比試三場的,沈少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林大學士也是一個直爽的性子,輸這一局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反而他卻在這一局棋局之中輸的很是痛快,這麼多年以來除了和清初先生下的時候有些快感之外,其他的時候他幾乎都沒有輸過,在與這個狂妄少年的這一局裡面,他有了最初下圍棋的那種激情。
“既然林大學士賊心不死,那麼咱們就繼續比下去。”北堂清歌順手就打亂了這棋盤上的棋局站了起來。
本來剛對這小子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感,可是北堂清歌的這麼一句話,讓林大學士暗罵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沈少,可有了老師?”清初先生現在對北堂清歌可以說的上是越看越滿意,簡直就是達到了喜愛的地步,這樣無拘無束、直言不諱、敢於說出自己心聲的年輕人,現在是越來越稀有了,而今天不僅讓他遇到了,還遇見了一個無論是才識還是脾氣都十分得他心的少年,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這個關門弟子是必須要收的。
狐疑看了一眼清初先生,繼而不屑的說道:“老師?這種東西不適合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