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得疑惑的說道:“北堂清歌,她怎麼會在這裡?貌似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惹上了什麼麻煩。”
品味著美酒的魅少,本以為夙離殤這丫的臭脾氣的真的會走呢,誰知道竟然留下來了。
端著酒杯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調侃的說道:“呦喝,我的皇子殿下,今天怎麼不走了啊?”
“跟本殿滾一邊兒去。”
夙離殤今天上午在定國公府就受到了北堂清歌的摧殘,好不容易想要自己冷靜一下,誰知道這個家夥竟然也在,沒有安慰與關心,句句都是落井下石,現在還讓他看到了那個影響他心情的罪魁禍首。
一個女人家不好好的待在家中,反而一身男裝的出現在這裡,貌似還和人家有說有笑的,這不是不把他這個未婚夫放在眼裡嘛。
碰了一鼻子灰的魅少也沒有太在意夙離殤的態度,反而一臉熱心的解釋道:“下面是一年一度的文學會選拔人才的筆試現場,貌似今年的魁首可以獲得去皇家學院學習的資格,只是眼前的這個情況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啊?”
這皇家鐵衛都出現了,能對嗎?
隨手一揮,裡面遮蔽的一層黃色木質板,開始慢慢的向上升起,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也逐漸傳了進來。
這其中一道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尤其引人注意,那囂張狂妄的語氣,就連魅少都不得不拍手稱贊。
看著面前站著的一溜煙兒的鐵甲士兵,北堂清歌眉梢微微向上一挑,明亮的鳳眸之中劃過一道冷厲的鋒芒,看著站在對面氣勢洶洶的林大學士毫不示弱的說道:“敢問林大學士,本少是觸犯了夜北國的哪一條律法,竟然讓林大學士派動鐵甲士兵捉拿本少。按照夜北國刑法第三卷六十七條,除了刑部官員以外,其他官員如沒有諭詔,絕不能夠濫用私權,私自扣押良民。如經查證屬實,一律官降三級,情節嚴重者,抄家發配三千裡。要是今天林大學士說不出一個一二三四五來,本少定然前往禦前告禦狀,鬧個天下皆知,也讓所有的學子看看這就是大學士的風采。”
言辭犀利,熟悉刑法,邏輯嚴謹,句句刁鑽,直擊要害,讓站在一旁的林大學士瞬間黑了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會給自己扣上一個枉顧聖意、濫用職權的罪名,甚至還要去告禦狀,這樣威脅無疑不是最管用的。
“豎子無禮。”林大學士氣的嘴角的小鬍子一抖一抖的,指著北堂清歌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瞬間那一身仙風道骨的氣質消失殆盡。
“本少最不喜歡被人用手指著,難道這就是林大學士的教養嗎?”此時的北堂清歌渾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那高貴且不可侵犯的姿態,饒是讓見慣了大場面的清初先生都不由得由衷的贊嘆。
你以為你有張良計,我就沒有過牆梯嗎?
林大學士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說道:“本官是受王上旨意監辦文學會的這一年一度的選拔大會的,對於你這種擾亂大會秩序的,本官自然有權緝拿你,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