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夫人帶著北堂秀兒到達老夫人的蒼翠院的時候,就看見大廳之中該來的都來了,就差她們娘倆兒了。
北堂秀兒第一眼就瞧見北堂清歌坐在老夫人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老夫人開懷大笑。
心裡就是一陣的鬱悶,這個該死的賤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二夫人看了一眼身旁沉得住氣的女兒,抬手牽起她的手,走到客廳中間對著上首的老夫人說道:“兒媳給娘請安。”
“秀兒給奶奶請安。”
老夫人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一道尖細的聲音在下面響起。
“姐姐,都這時辰了,你才來和娘請安,看來姐姐就算是沒有了掌家之權還是如此的繁忙啊!”
這話說的可真是巧妙啊!不禁把二夫人遲到的事情擴大化了,還在老夫人的心上紮了一根刺。北堂清歌倒是好奇這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是何人?
只見坐在下首第二個位子上麗人,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剛出頭,如花的年紀,臉上畫著豔麗的妝容,尤其是那一雙勾魂的丹鳳眼,微微一轉似乎都帶著魅意,手上更是鑲金嵌玉的鐲子,只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
心中微微一動,不由得想起流蘇前不久給她科普的定國公的人物關系,這位估計就是二老爺最近新迎進門的側室花夫人。
雖然人家是一個側室,但是身份背景卻是比二夫人不相上下,據說花夫人的孃家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大戶,她的大姐又是昌平侯府的側室,二姐也嫁給了三品的布政司為正妻。可比她二叔那個萬年不動的五品官強多了。
他們花家要不是想要攀上定國公府,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二老爺做妾的,也導致了花夫人一進門就十分的強勢,再加上一張巧嘴,時不時對老夫人獻引擎,那地位也是十分的穩固的。
眼看著二夫人的掌家之權被老夫人給奪去了,正好落井下石一番,說不定還能夠博得老夫人的心。
二夫人早就知道這一次定然會受到花夫人的刁難,不慌不忙的對著老夫人再一次作揖道:“兒媳並不是故意來遲的,只因前日娘將兒媳的掌家之權收去,今日一大早兒媳就將掌管的賬本以及庫房的鑰匙全部取出來了,就是為了交給娘,這才來遲了片刻。還請娘寬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對著身後一揮手,大夫人的大丫鬟蘭兒就端著一個託盤走了上來。
坐在首位的老夫人本來還想著怎麼讓二夫人將這東西交出來,誰知道她竟然如此的識時務,不由得看二夫人的眼中多了幾分喜色。
“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遲到不遲到的,老二媳婦快帶著秀兒坐下吧。”老夫人看著紅姑手上的託盤,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花夫人看著二夫人不禁沒有受到處罰還受到了老夫人的獎賞,不由得氣憤的甩了甩袖子。
“奶奶,我看您今天一早上都笑的合不攏嘴的,是有什麼喜事嗎?”北堂清歌攬著老夫人的胳膊親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