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看看這個二夫人的態度,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連帶著二小姐都敢如此直言頂撞您了。”紅姑對於二夫人掌家早就頗有微詞,好不容易老夫人重振雄威、大權在握了,也就把心底的牢騷給說了出來,完全忘了這裡還有一個北堂清歌。
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腿邊低垂著眸子只顧著為自己按摩的北堂清歌,好像剛才紅姑所說的話,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看到北堂清歌如此的識大體,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抬頭怒瞪了紅姑一眼,“這裡哪裡有你多嘴的份兒。”
“老夫人息怒,是紅姑逾越了。”紅姑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背卻挺得筆直。
畢竟是跟了自己半輩子的老人了,老夫人又怎能不知道紅姑是忠心於自己的,煩躁的揮了揮手說道:“在我們娘倆兒面前說說也就罷了,以後切不可多言。”
“多謝老夫人不罪之恩。”
老夫人抬手示意紅姑站起來,整個人懶懶的朝著後面的軟榻上靠了過去,順帶打了一個哈氣,笑看著北堂清歌說道:“人老了就不中用了,這麼快就困了。”
北堂清歌一看老夫人這個樣子,就知道老夫人和紅姑定然是有什麼話要說,隨即起身說道:“那清歌就不打擾奶奶休息了,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流蘇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是,老夫人。”
直到北堂清歌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門口,老夫人那一雙渾濁帶著睡意的眸子,瞬間爆發出一陣精光說道:“紅姑,你說清歌丫頭和秀兒相比,哪個更能夠成大器?”
紅姑知道老夫人這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略微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二小姐和三小姐在老奴看來三小姐更勝一籌。”
“哦,這話何解?”老夫人的眉頭皺了皺,顯然對紅姑的話有意見。
“老夫人,您聽老奴細細道來。”紅姑見老夫人急了,只好剖析其中的厲害說道:“這秀兒小姐長相端莊秀麗、身姿婀娜動人,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外風評一向甚好。眼下秀兒小姐已到了試婚的年齡了,可以說眼下為秀兒小姐尋找一門好親事,則是重中之重。而這一次相看的鎮北王府的三公子燕朗,不僅家世顯赫,更是一表人才。如果真的能夠結成這門親事的話,絕對對咱們定國公府有利。只是經過昨天的事件之後,恐怕鎮北王妃那裡會有微詞。”
“哼,不過是一個沒落的鎮北王府,怎麼能夠跟我們定國公相提並論。”老夫人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覺得臉上一陣的火燒,要不是二夫人想對清歌丫頭下手,也絕對不會讓她丟那麼大的人,不過老夫人骨子裡的驕傲還是有的。
她們定國公府世代以來掌管兵權,更是受到歷代王上的重視,尤其是到了她大兒的時候,更是成為了股肱之臣,國之棟梁,而他們鎮北王府只不過是因為沾了皇親的緣故罷了。
“老夫人,您不要忘了,秀兒小姐雖然是定國公府的小姐,可是您要知道按照門第關系來說,二老爺只不過是一個五品官,和鎮北王府這世代貴族比起來,真的算得上是高攀了。”紅姑知道老夫人雖然對秀兒小姐不滿,但是她那天生護犢子的性子,還是改不了的,容不得別人說自己的子女一個不字,就連這習慣還延伸到了孫子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