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伺候我,多久了?”沈清歌隨意的問了一句。
流雲的心中砰砰的跳著,兩手侷促的搓著一腳瑟瑟的說道:“五年。”
“這五年我可曾虧待過你?”沈清歌問。
流雲略感差異,不知道沈清歌為何突然這麼問,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她一眼,觸到她那如冰寒的眸子,心慢了半拍,立刻就又把頭垂了下去,就快紮到褲襠裡去了。
一顆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覺得亂亂的。
小姐性子溫婉,速來與人和善,對待他們下人,不要說訓斥打罵了,就連大聲苛責都沒有過。
小姐更是因為在國公府之中受到排擠,與那些小姐們相處不來,所以時常與她們這些下人稱姐論妹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從來都會給她們留一份。
這樣的好主子,可謂是百年都不曾遇見過這麼一個,她似乎有些後悔答應李媽做這件事情了。
不過想想小姐待她再好,也只不過是一些小恩小惠罷了。夫人早死,老爺常年不在家,這偌大的國公府完全拿捏在二夫人的手中,小姐就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夠自己做主,要與二夫人的遠房侄子定親,誰不知道二夫人的侄子,風流成性,整日留戀煙花之地,對她們這些小丫鬟早就頻頻示意了。要是小姐真的與他成了好事,那麼她們這些丫頭保不齊是要跟著一起嫁過去的。
到了那樣的地方,哪裡還有生路,倒不如投靠了二夫人,早早地許一個好人家,也免得受這一份閑氣了。
“我素來待你不薄,為何要合同李媽涉及害我?”沈清歌眉眼如刀,渾身散發著寒氣,冷聲質問道。
流雲聞言大吃一驚,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來看著她,想要說什麼,卻被沈清歌眼疾手快的一掌打在了頸後,頃刻之間就兩眼一黑,身子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沈清歌毫不憐憫的看了一眼流雲,如此吃裡扒外的丫頭,她還是生平所見的第一人。
伸手端過桌子上的那杯茶,放在鼻尖聞了聞,大手一把將流雲的嘴巴扒開,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道:“剛才的是迷藥,現在卻是烈性春藥,流雲你可當真對我好啊!俗話說得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杯茶就當是本小姐賞給你的吧。”
沈清歌兩手穿過她的腋下,將流雲徑直拖到了床上,只不過一兩米的距離,卻讓沈清歌累出了一身的汗,看來這一副身子真是柔弱啊!
休息了一會兒,估摸著李媽就快要帶人來了,徑自爬上床,推開窗戶。
不遠處有一道丈許高的磚牆,窗戶下面栽著些許不知名的花草,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有一種自然朦朧的美感。她一腿跨坐在窗框上,看也不看身後的流雲一眼,徑直跳了下去。
饒是沈清歌算好了下腳的位置,還是不小心的崴到了腳,強忍著不適,貓著腰,藉著窗戶外散發出的光芒慢慢的往前走著。
“娘,”尖細帶著絲絲撒嬌的聲音從那亮著燈火的窗戶裡面傳出來:“你說,北堂清歌那個賤人,她會不會突然醒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