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一看這家夥竟然拽起來了,那冷傲的性子也就上來了,左手叉腰一副兇悍相道:“這位大俠,你我素昧平生,本姑娘一時心善救了你,也不求你有什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心,順便也原諒你的乘人之危,本姑娘如此的大度,可並不代表本姑娘就會向惡勢力低頭。”
“你的意思是要非走不可了?”夙離殤的臉色瞬間轉冷,就連弒天劍上也掛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霧,“既然如此,那你就問問我的劍同意不同意吧。”
寒氣肆意的劍光直接就朝著沈清歌的面門襲來,眼神陡然一厲,整個人瞬間彎腰九十度,躲過了這一招,可是緊接著第二招立刻纏了上來,沈清歌當然知道對付他必須要智取,否則不出三招定然落敗被擒。
看著那直刺而來的長劍,不退反進,整個人如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側身躲過那劍芒,整個人如一支離弦的長箭,飛速的纏上了夙離殤的身子,對於近身搏擊才是她的長項。
夙離殤也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更是在他的劍下冒險一試,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很聰明而且很是大膽。
夙離殤的身上本來就有傷,再加上解決了那麼的黑衣人,一時之間與沈清歌這個出招甚為詭異的女子,打得難解難分。
長臂一伸直取她的脖頸,沈清歌飛速的閃退,卻被抓住了臂膀。兩手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臂,微微下蹲,手臂微微一用力,一個過肩摔,就把這個一米八的大高個兒給摔了出去。
也不管人怎麼樣,撒腿就朝著外面掠去,卻也不傻只不過跑了幾步路,就在一棵大樹邊躲了起來。
果然,夙離殤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黑的如鍋底,微閉的雙眼成了兩個沒用的招子,但是耳朵卻是靈敏異常。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而且還朝著沈清歌這邊兒走來。
緊閉著呼吸,生怕這家夥聽到一絲的聲響,眼看著還有三米的距離就碰到了,緊張的心砰砰的直跳,她自己似乎都能夠聽得到,手裡緊緊地捏著一塊兒碎石塊兒,飛速朝著一旁射出。
夙離殤的身子轉身就打算朝著那邊而去,卻在走了兩步的時候停了下來,甚至還朝著沈清歌這邊兒看了一眼,嚇得沈清歌的小心髒差點兒停止了呼吸。
不過幸好的是,沈清歌剛才的小石子好像是驚到了一直待在那裡的小兔子,以為是什麼動物要抓自己,立刻撒起腿來就開始逃命,也正因如此,夙離殤以為那小兔子是沈清歌,立刻就循著聲音追了過去。
看到逐漸遠去的黑色人影,沈清歌大大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朝著相反的方向沒命似的跑去。
在這森林之中上躥下跳的不知道跑了多遠,直覺上那家夥追不上了,這才靠著一棵大樹慢慢平複著自己的心跳。
經過剛才那一鬧,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森林之中更是黑的可怕。
沈清歌的心中不禁開始擔心起來,白天的森林可不比晚上,說不定還會有什麼豺狼虎豹,這要是遇上了,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那可就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想到這兒,她倒是有些後悔離開那個狠辣的家夥了。
一轉頭,不巧正好看到一群黑衣人從中經過,似乎在找什麼,雖然沒有像那一批黑衣人一樣蒙著面巾,但是那周身釋放出倆的鐵血殺氣,一看就知道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說不定又是那個家夥的仇人呢,為了以防不測,還是趁機快點兒走為妙。
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她也不是什麼夜視人,又走的慌張,沒有看清腳下的石頭,一個趔趄,直接從山上滾了下來,本能的將自己的頭抱住,這山坡上倒是長著些小樹,卻都是小樹苗,根本就抓不住,沈清歌只好作罷,只希望吉人自有天相。
感覺到下落的速度在減慢,還以為到底了,誰知道盡頭竟然是一個斷崖,沈清歌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滾落下去。
落地的那一剎那兒,沈清歌只覺得這下子完了,看來又得去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