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都要挖坑把自己一家都給坑死了,現在竟然還在這裡屁顛屁顛兒的傻樂?
元德帝簡直要被陸安珩這個小混蛋給氣得吐血了,隨手抄起了手邊的茶杯就往陸安珩身上扔過去,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旁人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不讓人抓住一點點把柄。你倒好,上趕著給自己挖坑,還一挖就挖了個能將你整個陸家都弄死的大坑,你竟然還絲毫不知,還在這裡傻樂?你哪天要是死了,絕對是被你自己給蠢死的!”
特麼自己養個親兒子都沒這麼操心過!元德帝已經徹底失去了一代明君的氣度,恨不得再拿過一根大棒子給這個不長記性的家夥狠揍一頓。
陸安珩冷不丁被元德帝扔過來一個茶杯,愣是沒反應過來。好在他這些年一直堅持鍛煉,這會兒好處就體現出來了。陸安珩身體下意識地反應比他的腦袋更管用,眼見著元德帝一聲招呼都不打,瞬間就給自己砸過來一個暗器,陸安珩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跳,險險地躲過元德帝扔過來的這個兇器。
察覺到耳邊的風聲,臉上還被滾燙的茶水濺了幾滴,陸安珩的火氣也上來了,心說自己兩輩子加起來,也沒吃過這樣的虧啊。什麼話都不說就直接上手砸東西,上輩子脾氣暴躁的陸爹都沒這麼幹過呀!
陸安珩也有點生氣了,氣鼓鼓地瞪著元德帝,許是和肥團子們待久了,陸安珩也被他們影響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這會兒一生氣,陸安珩臉上的神情竟然與肥團子們有幾分神似,惡狠狠地瞪著元德帝,陸安珩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要冒煙了,怒氣沖沖地抱怨道:“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做什麼一言不合就動手?您說說,剛才這一杯子要是真的砸中我的頭了,您要賠我多少醫藥費?”
元德帝簡直要被這個奇葩給氣笑了,狠狠一巴掌拍在陸安珩後腦勺上,又用手狠狠戳了戳陸安珩的腦門兒,元德帝簡直恨鐵不成鋼,磨著牙道:“朕要不狠狠給你來這麼一下,你怕是還不會長記性!剛才這一茶杯,就該砸中你的狗頭,讓你這豬腦子清醒清醒!”
這又是狗又是豬的,陸安珩已經確定元德帝這會兒真的被自己給氣瘋了。為了不讓自己擔上一個一不小心就氣瘋了一代明君的千古罵名,陸安珩連忙使勁兒給元德帝拍拍心口順順氣,以免他一口氣沒上來就暈厥了過去。
話說,老年人就是會有點三高的毛病,陸安珩瞧瞧元德帝這會兒的表現,心裡估摸著那血壓可能已經爆了一百八,出於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陸安珩這個五講四美的好騷年特別識相的閉了嘴,以免再刺激元德帝這個老年病人。
見陸安珩這幅狗腿樣兒,元德帝積攢在一起的怒氣通通都爆發出來了,不解氣地再次舉起巴掌往陸安珩的背上來了一個鐵砂掌,元德帝恨恨地罵道:“不長心的東西,多少人就等著找了你的差錯將你拖下來呢,你倒好,上趕著給他們遞把柄,是嫌自己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是不是?”
這麼個盡給自己挖坑的小白,錯眼不見就能將自己給坑死,可怎麼在官場混咯?還有姜家,據說這個小混蛋也送了一個娃娃給他那個還沒過門的未婚妻,姜家那一幫人都是幹嘛的,竟然都沒噴這個小混蛋一頓?元德帝華麗麗地遷怒了。
事實上,元德帝這回還真是誤會了姜家人。
人家姜家聽陸安珩說什麼,這娃娃是他自己特地讓人給姜德音做的,又是貴女中的獨一份,還以為這就是人家小夫妻之間的情趣。哪會想到陸安珩這個奇葩還會把這玩意兒大大方方地帶進宮,送給小郡主了呢?
這麼坑自己的家夥,姜家人表示自己從來沒見過啊!就連對陸安珩比較瞭解的姜錦修,還有狡猾得彷彿是九尾狐投胎的姜閣老都沒想到啊。
所以說,奇葩的腦迴路,大家永遠都猜不到。
元德帝覺得自己僅剩不多的頭發隱隱又有了脫落的跡象,恨不得抬起腳就將陸安珩踹回家去,眼不見為淨,省的他繼續氣自己。
說實話,陸安珩做等身娃娃時,還真沒想過巫蠱這玩意兒。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即便是穿越這種非常不科學的事兒都發生在了自己身上,然而理科生陸安珩依舊還是個凡事講科學的好騷年。
巫蠱這東西,在陸安珩的腦海裡,那就是屬於不科學的,必須要被打倒的封建迷信。再加上在陸安珩的記憶中,巫蠱之術,用的都是比人巴掌還小的人偶娃娃,還要寫上被詛咒之人的生辰八字,而後紮上針,小心翼翼地藏好。
但是陸安珩自己做的等身娃娃,明明就是走的萌系路線,還特別大隻,誰特麼弄個巫蠱會這麼明目張膽吶?陸安珩覺得自己可冤了,好不容易想給小郡主和媳婦兒做個萌萌噠的玩具,還被人將萌系娃娃和陰森森的巫蠱娃娃聯系在一起,可以說是很無奈了。
見元德帝的臉色好轉了不少,陸安珩的狗膽又壯了起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您為這沒影兒的事兒生什麼氣呢?平白氣壞了身子,又沒啥用。再說了,您可是一代千古聖君,莫非也會相信巫蠱這等子虛烏有之事?”
眼瞅著元德帝臉色一沉正欲開口,陸安珩連忙加快了語速,趕在元德帝之前將自己得觀念全部表述清楚了,“陛下,咱倆也有好幾年的感情了,我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嗎?就算我真的長出了一個豬腦子,也不會去弄個巫蠱啊!比起巫蠱,直接僱兇殺人可靠譜多了!再說了,巫蠱就玩意兒,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歷朝歷代為著巫蠱之禍而大開殺戒的帝王,無一都在史書上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黑點。如今再看,我們應當知曉,那所謂的巫蠱,不過是某些人借刀殺人而使的毒計而已。依我之見,巫蠱從來都不可怕,不過就是一個小娃娃罷了,哪裡能有那麼大的能量。別說巫蠱了,就連那高高在上的佛祖,不也不曾理會過民生疾苦嗎?真要說起來,陛下您會信?歸根究底,令人恐懼的,從來不是那看著恐怖的巫蠱娃娃,而是背地裡那個可惡黑手陰毒的心思。”
聽了陸安珩這通歪理,元德帝簡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氣還是該笑,這家夥嘴裡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還總想著說服別人。天知道他這一堆歪理邪說到底是從哪本聖賢書上學來的,元德帝簡直都有點後悔自己當初手賤,將這麼個奇葩貨點成了狀元。
元德帝深覺自己不能和奇葩講道理,特別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地停下了陸安珩的洋娃娃大業,然後順勢打著檢查玩具靠不靠譜的旗號,立馬將陸安珩的玩具廠沒收充公了。
陸安珩一臉懵逼,不是,這發展不太對啊。元德帝剛才不還氣了個半死,說自己的玩具不靠譜嗎,怎麼這會兒轉身就將自己玩具廠給沒收了?
莫不是自己又被坑了吧?
這麼想著,陸安珩忍不住用懷疑的小眼神兒往元德帝身上瞟。元德帝看著這個一不注意就捅婁子的小混蛋就來氣,抬腳就給陸安珩來了一記無影腿,陸安珩這回反應可快了,雙腿並攏往空中一蹦,完美避過了來自元德帝的突襲。
躲過之後,陸安珩還特賤兮兮地對著元德帝擠眉弄眼了一回,口中得意道:“嘿嘿嘿嘿,沒踹著!”
一見陸安珩這賤得重新整理底線的行為,元德帝的臉色已經能和鍋底媲美了。元德帝閉了閉眼,氣沉丹田,而後施展了自己的獅吼功,中氣十足地吼出了一個字,“滾!”
孃的,再和這個小混蛋多說幾句話,自己能少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