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今天是雲初微第一次見江未語,但是因為一見如故,所以在合了眼緣之後果斷將對方劃入自己“好閨蜜”的名單裡,一桌席面,因為有酒,吃得十分暢快。
雲初微是江未語來京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與雲初微一樣,她也對對方一見如故,所以相處才幾個時辰就敢拋下所有的警惕和防備天南地北的聊。
見對方這麼有誠意,雲初微索性也坦白,告訴她自己和蘇晏就是因為“交易”而來的婚姻。
江未語目瞪口呆,“這不可能吧?”
雲初微笑笑,“事實如此,我騙你也沒什麼意思。”
江未語來了興致,“那麼,你們是怎麼從交易變為真情的?”她特別好奇這個過程。
雲初微卻只回答了幾個字,“記不得了。”
記不得她是從什麼時候對他上了心的,或許是不知不覺中,又或許,是在初遇落水時就埋下的情根。
不過,情愛這種東西剛開始的時候本來就是無知無覺的,等你意識到的時候,它早就千纏百繞了,又如何能理得清楚根源在哪呢?
江未語笑了笑,轉而說起旁的話題來。
雲初微並不會去勸她好好跟著陸修遠過日子或者是好好珍惜之類的話,人家畢竟是協議成婚,能過成什麼樣都是人家的本事,她一個外人根本無權指手畫腳。
倆人越聊越火熱,不知不覺外院的客人們都已經散席了,陸修遠喝得有些頭暈,跌跌撞撞來敲門。
雲初微聽到聲音,忙起身去推開門,陸修遠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撲到她懷裡來。
這種時候,雲初微自然是快速地閃身到一旁,陸修遠若是能站穩,那算他走運,若是站不穩栽了跟頭,那就只能自認倒黴了,雲初微是不可能扶他的。
好在,陸修遠並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見到來開門的人是雲初微,幽邃的眸子便一直看著她。
“陸少爺,我該走了。”這是在提醒他擋了道。
陸修遠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不過片刻清醒過來今兒是自己大婚之日,忙甩甩腦袋把不該有的心思扔出去,“夫人慢走。”
雲初微點點頭,微笑,“那我就祝你們早生貴子了,再會。”
說完這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陸修遠站在原地,並沒急著進房,一直目送著雲初微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肯拉回視線。
江未語已經有模有樣地在喜床上坐好,嗅到陸修遠渾身酒氣,頓時皺眉,馬上吩咐人備水沐浴。
而在陸修遠沐浴期間,江未語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心頭的緊張便只剩下一絲絲了,臉上十分平靜,什麼都看不出來,她站起身,主動為他寬衣。
陸修遠一句話都沒說。
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兩人頭一回如此親密接觸。
尤其是手時不時地接觸到他隔著一層中衣還滾燙的肌膚,江未語覺得自己又犯慫了,臉自然而然地紅了起來。
陸修遠扯過她手裡他的外袍扔到一邊,欺身將她壓下,“這種事,還是男人主動一點比較好。”
江未語緊緊閉上眼睛,任由他把她脫得一絲不掛,然後死死咬著唇,受著那從未體驗過的痛。
真的是好疼啊,江未語好想一腳將他踹下去,可是看到某人那舒爽得意的表情,又深吸一口氣,忍了。
忍無可忍的時候,輕輕叫喚幾下,每一聲都讓她羞恥感爆棚,偏偏大婚之夜的喜燭不能滅,什麼都被他給瞧了去,江未語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大婚之前母親告訴她男歡女愛的事是種享受呢?
狗屁的享受,根本是把她往死裡折騰。
再受不住的時候,她便只好告饒,“那個……能不能讓我歇一歇?”又累又疼,做女人真是好辛苦。
陸修遠也覺得自己似乎是藉著酒興放肆了些,沒多久便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