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惜蓉跺腳,伸手要去撓她,許菡咯咯笑著躲開,嘴裡不忘道:“哥哥想你還不好啊,說明他愛重你呢,難道嫂嫂非得逼著他多納幾房小妾,然後今兒宿在這位美人的榻上,明兒又跟別個廝混在別處,或者,嫂嫂還希望哥哥養幾房外室,將來直接帶著孩子回來見你不成?”
一面說一面拿眼睛覷雲惜蓉。
雲惜蓉再一次跺腳,“你快別說了。”
光是想想就心涼,要真如此,那她還不得直接給氣死?“那天在我們家說的話,也就是我太過悶躁隨口一提而已,你如今倒拿來取笑我了。”
“豈敢豈敢。”許菡忙討饒,“我呀,就是想告訴嫂嫂,納妾這事兒,除非是我哥自己提出來,否則你別跟著瞎摻和,否則一準兒給自己招一幫子白眼狼入後宅,再過幾年,你便是想管都有心無力。再說,我也不希望哥哥變成寵妾滅妻的人,講句不大合規矩的話,我還希望哥哥這輩子都別納妾了呢,就守著一個人過多好啊,你瞧微妹妹他們家,後宅多清淨,不也什麼事兒都沒有,要說這微妹妹也是個爭氣的,頭一胎就來了對花棒兒,全齊活了,哪還用得著妾來延續香火。”
說完,視線落到雲惜蓉小腹上,“你呀,就放心跟著我哥好好過日子,等往後有了機會,我會慢慢勸說他的,又不是你不能生,養那麼多糟心玩意兒做什麼,沒得給自己添堵,還給老太太添堵。”
說到這裡,許菡又好心地給雲惜蓉科普了一下,“你應該不太清楚,我們家老太太和你孃家的老太太年輕時候是手帕交,只是後來雲老太太嫁往京城,而我們家老太太嫁往揚州,相隔甚遠,所以兩人漸漸地沒了聯絡,不過這倆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怎麼待見妾室,所以說,你給我哥納妾,就等同於給老太太找不痛快。”
“啊?”關於這些,雲惜蓉是真的不太清楚,聽得臉色都變了,難怪那天自己才提出納妾來,老太太的臉色會那麼難看,原來是不待見妾室。而自己原就是妾室所生,老太太卻從來沒挑過她什麼,夫君更是待她百般好,這家人,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親情”。
這麼一想,雲惜蓉頓時覺得數日前在家裡信誓旦旦想要給夫君納妾的那個自己簡直幼稚過了頭,僅僅憑著自己的性子就想胡來,完全沒考慮到老太太和夫君的感受,實在是愚不可及。
回到自家府上,雲惜蓉頭一件事就是去老太太院子裡的賠罪,剛要下跪,老太太忙讓貼身嬤嬤過來拉住。
“你說你這丫頭,怎麼去了一趟東宮回來就這麼拘束了呢,難不成菡丫頭成天教你學規矩?”
“沒有沒有。”雲惜蓉急著給小姑辯解,“娘娘每天都陪著我出去散心,已經好轉了很多。”
雲老太太嗔怪道:“那你方才是打算做什麼?”
“孫媳只是覺得那天當著祖母和夫君的面不該說納妾的話,是孫媳考慮不周。”
“嗨,你說這事兒啊,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許老太太擺擺手,“剛揣上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因為一時接受不了而焦躁的,我能理解你,所以當日便沒把你說的話放在心上,也讓茂哥兒別記著,你呢,往後別再提就是了,眼下最緊要的,是讓自己吃好喝好睡飽嘍,每天保持心情暢快,讓我那小重孫安安康康地長大直到落地。”
“是,孫媳一定不負祖母厚望。”雲惜蓉很感激許老太太的寬容。
——
這段日子陸修遠暫停議親,雲綺蘭便不用成天操心怎麼去破壞,趁著得空使了點銀子讓人去打聽了一下,終於知道那天自己看到的人是誰了。
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陸修遠表弟,白公子。
雲綺蘭幾乎是興奮到喜極而泣的地步。
都說蛇鼠一窩,原來這話用在美男子身上也一樣,不管是陸修遠、陸胤恆還是這位白公子,容貌那都是頂頂好的,尤其是白公子,那樣的冰清玉潔不染塵俗,好似雪山上的純淨雪蓮,讓人忍不住想攀折,卻又怕玷汙了他。
丁氏過來的時候,得見女兒這副模樣,還以為是瘋了,當即愣在門邊。
雲綺蘭這才回過神,臉上的狂笑也頓時收起來,“娘,你怎麼來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丁氏看著她,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方才那又哭又笑的,鬧什麼么蛾子呢?”
“哪有,娘看錯了。”
“我還沒瞎!”丁氏冷冷盯她一眼,“就說你這段日子怎麼怪怪的,今兒終於讓我抓了個現形,老實交代吧,是不是又揹著我做了些什麼缺德事兒?”
“娘,我是你女兒,你怎麼能這樣想我?”雲綺蘭氣急敗壞,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兇狠。
“怎麼,我還說不得你了?”沒了旁人在場,丁氏哪還會對她客氣,直接揭她老底,“你要不是個蠢的,能在沒把握的前提下主動冒險去設計人?如今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把一輩子都給搭進去了,你倒是說說,往後該怎麼辦?”
雲綺蘭倒是自信得很,一點都沒受到她孃的影響,輕哼,“自然是等著我心儀的男子八抬大轎把我娶過門。”
丁氏覺得雲綺蘭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你還想著陸修遠呢?”
“誰說我非得嫁給陸修遠了?”雲綺蘭白眼一翻,“我想嫁的的是……是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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