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惜蓉又羞又臊,嗔她一眼,“油嘴滑舌,可不理你了。”
許菡笑過之後又哄她,“我的好嫂嫂,懷了身子的人可不興動怒,否則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的。”
“是啊蓉丫頭,你可不能隨意生氣的。”許老太太也說:“菡丫頭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別往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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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惜蓉小臉一白,忙解釋,“祖母,我也跟娘娘鬧著玩呢,沒生氣。”
“那就好。”許老太太鬆了一口氣,“許家人少,我那大孫子又成天忙活他自己的事兒,沒工夫陪你,府上除了那十多個下人,就我們祖孫兩位主子,我這琢磨著,你這些日子沒個說話的人,怕是憋悶壞了,難得菡丫頭來了,你們姐倆一處說話去吧,就不必陪著我這老太婆了。”
雖然很想孫女能多陪陪自己,不過許老太太不是貪心之人,曉得太子妃出宮一趟有多不容易,還是把多餘的時間勻給孫媳婦好些,畢竟肚子裡還有個小的,就當是為了重孫好。
而云惜蓉,也就在老太太跟前可勁憋著,等到了自己房間,話匣子就關不住了,許菡一開個頭,她就止不住地說了起來。
以前雲初微和赫連雙懷孕的時候,許菡就從中學到了不少經驗,今兒正好派上用場,一一拿來囑咐雲惜蓉。
雲惜蓉忍不住笑,“娘娘怎麼會懂這麼多的?”
這都還沒懷的人,簡直比人家生過的還要門兒清。
許菡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告訴雲惜蓉,自己從小姑和好姐妹雲初微那兒學來的。
說起雲初微,雲惜蓉想起他們家那對花棒兒來,前面有一回自己陪著老太太去作客就抱過,那叫一個愛不釋手,尤其是老太太,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能變成自家的私藏起來。
“真羨慕微妹妹。”雲惜蓉嘆道:“一胎得倆,還都這麼可愛招人疼。”
許菡道:“微妹妹是個有福的,可是嫂嫂你也不差呀,沒準兒你肚子裡這個小豆丁,比微妹妹家的還要招人疼呢?”
雲惜蓉笑了起來,“娘娘說的是,能嫁到你們家,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再說這是娘娘親哥哥的孩子,準差不到哪兒去。”
許菡看著雲惜蓉時不時習慣性撫小腹的動作,心生羨慕,少不得一陣唉聲嘆氣,“你說你們一個個的接連當娘了,我怎麼就不見動靜呢?”
“這種事急不來的。”雲惜蓉勸她,“娘娘可莫因此而有什麼心理負擔,此前不是找大夫看過,你和太子殿下的身子都是端健無事的嗎?”
“是啊!”就是因為兩個人都沒毛病還懷不上才叫許菡鬱悶,你說要是其中一個哪裡有問題,還能及早找人給治好,可現在,唉…
若是許菡知道她頭一胎生下個活土匪來,如今就不會那麼急躁了,甚至還有可能贊同不要孩子。
赫連縉的第一個兒子,活脫脫就是他爹的翻版,還是加強版,從小就皮實,才會走路就管都管不住,要麼往他爹最喜歡的琉璃魚缸裡撒尿,要麼看著入冬了,把魚都給撈上來放到火盆邊取暖去,再要麼,把他爹收藏的古董翻出來當球踢,開蒙的時候,尚書房的先生們換了一個又一個,全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可是又不敢把他如何,只能引咎辭職。
有時候火一上頭,連許菡自己都會抄起棍子來打,可是那娃性子天生,你打他罵他都只是一時,過後仍舊怎麼皮怎麼來,小小年紀就成了同齡皇子中的活土匪,又皮又不講理,說話做事全然不照常理來,人見人怕。
其實文武百官沒那閒工夫管一個小屁孩的事兒,只不過這廝太欠揍了,經常偷溜出去戲耍他們家府上的小兒子小孫子,因此彈劾這小土匪的奏摺是扎堆往御書房去。
赫連縉頭疼欲裂,也知道自家兒子是個不成氣候的,一直不敢將他立為太子,最後無奈之下,效仿先帝做法,將那小土匪一腳踹出皇宮,凍結所有銀錢,讓他自生自滅去。
小土匪能屈能伸,破爛衣服一換,鍋煙子臉上一抹,跑大街上要飯去。
赫連縉知道以後,險些給他氣得吐血。
還別說,小土匪就憑著自己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從北一路要飯到南,結識了不少“丐幫”兄弟。
某回陰差陽錯帶著他的丐幫兄弟“救”了一位大將軍,後來才知這位是宣國公蘇晏承襲爵位的小兒子蘇海生。
於是,不打不相識。
至於小土匪是怎麼掰正的,此為後話。
……
許茂回來的時候,在門口就見到了太子妃的儀仗,雙目一亮,不顧儀態地急匆匆往裡走,去了老太太處,得知果真是妹妹歸寧,頓時滿心歡喜,又問老太太可曾讓人設宴。
老太太自然應是,於是許茂就坐下等啊等,終於把那倆姑嫂盼來的時候,他騰地一下站起身,拱手作揖,“太子妃娘娘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