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姑母。”
易白唇角苦澀,聲音略顫,“姑母,不過是姑母而已,你關心她做什麼?”
“她已經離家好多年了,家裡人怎麼都找不到,如果你知道的話,不妨說給我聽聽。”
“沒聽說過。”
“那你可曾見過這個人?”陸修遠吩咐人把陸清綰的畫像取來,一點一點展開在易白麵前。
畫面上的女子神情恬靜,笑得柔婉。
這是陸清綰,這就是他的孃親?易白顫抖著手指,指尖落在畫中女子絕美的面容上。
長這麼大,他連叫一聲“孃親”的機會都沒有,第一次見孃親,她竟然在畫中,與他隔了天塹鴻溝。
“你認識她?”瞧見易白神情有異,陸修遠激動起來,“你一定見過她,對不對?”
易白馬上收了情緒,“我的生母名叫邰芷雲,是北燕現如今的第一世族嫡女,她長得,和你這位姑母有幾分相像。”
陸修遠所有的希望瞬間破滅,“所以你方才失態並不是因為陸清綰,而是因為你的母親邰芷雲?”
“嗯。”易白別開眼,沒再看陸修遠,“孃親她生下我不久就死了,那個時候,我還在襁褓中,沒見過她,後來要麼是透過別人的嘴巴得知有關她的一些事,要麼,就是靠著父親書房裡的畫像。”
其實都是騙人的,易卓明當年那麼恨陸清綰,怎麼可能會在書房裡掛她的畫像,陸清綰死了以後,但凡與她有關的東西,除了易白和他手裡的那枚玉墜,全都被易卓明燒了個精光,眼不見為淨。
“這世上,真的有長得相似的兩個人嗎?”陸修遠有些不太相信。
“那有什麼。”易白半開玩笑地道:“你看,我們倆的眉眼不就有那麼幾分相像麼?”
易白這一說,再次把陸修遠驚醒,“你莫渾說,我怎麼可能與你長得像?”
“也是。”易白點點頭,“我們倆,又不是一個娘生的,怎麼可能長得像?”
陸修遠收起畫像,看向易白,“你想什麼時候走,提前跟我說一聲,好給你安排打掩護。”易白這張臉,老百姓可能認不出來,但京城裡有點分量的那幾位,一旦見到不可能無動於衷。
“你幫我弄個面具吧!”易白道:“不用能以假亂真的那種人皮面具,只要能遮臉就行。”
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人皮面具那種不透氣的東西,餘下的生命,應當合理安排。
即將出門的那一刻,陸修遠腦海裡突然浮現三歲那年在鹿鳴山,母親被人強行綁走的情形,一瞬間痛上心頭,轉過身看著易白,“你真的有辦法醫治我的雙腿嗎?”
“嗯。”
“那麼,幫你報仇需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不,我只需要你出錢,餘下的,我自己來。”
陸修遠有些詫異,“只需要錢?”
“嗯。”易白點頭,“我從北燕脫身出來,分文沒帶,而要完成我的復仇計劃,需要很多的銀錢來佈局和安排。”
陸修遠喉結上下滑了滑,“你這個條件如此誘惑,看來我不同意是不行了。”
易白淡淡勾起唇。
陸修遠又問:“你往後是想住在陸府還是住外面?”
“住你這兒,方便嗎?”
“不方便。”陸修遠頓了一下,“可是為了雙腿,不方便也得方便。”
望著陸修遠離開的背影,易白怔怔出神,爾後失笑了一下,頭一回兄弟聯手的感覺,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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