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以前還臉上堆笑左一個“國公爺”右一個“國公爺”,這會子就連偽裝都不屑了,直接拿出長輩的架子隨意呵斥,這落了毛的鳳凰啊,比山雞還好欺負。
不過麼,山雞?他蘇晏就算是隻山雞,那也是腦袋上頂著王冠的,“才聽我那侄媳說,今年祭祖的吉時是午時二刻,各位叔伯,敢問,如今幾時了?”
族老們齊齊一噎,如今,午時三刻還多了,早過了吉時。祭祖麼,年三十不成還有正旦,又不是非得今天祭才行,今天,就算是給他來個下馬威了,還就不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犢子敢把他們這些德高望重的族老如何。
“祭祖遲到,便是對先祖的大不敬。”蘇晏面上情緒淡淡,語調也平,可就是這份詭異的平靜,讓人不由自主地心裡發毛,“各位叔伯平日裡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輩,晚輩素來曉得你們喜歡以身作則。既然今天年三十,齊聚一堂的祖宗們想來也不忍心在這喜氣洋洋的日子裡過分苛責你們找不痛快,那依我看這樣好了,叔伯們不妨去宗祠外頭跪上一個時辰給晚輩們做做表率吧!免得不親眼見到,那些個不懂事的豎子便以為祭祖只是嘴上說著玩玩的小事,把蘇家宗祠當成集市,想何時到便何時到,長此以往,祖訓族規豈不成了擺設?”
站在一旁的小孫氏和玲瓏郡主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該說不愧是上過沙場點過兵,刀尖之上舔過血的戰神蘇九爺麼?堂裡的這幾位,可是連老太爺都不敢輕易得罪的族老啊,他一個後生,竟敢大放厥詞罰族老們去宗祠外頂著大雪跪上一個時辰?這膽子,嘖……
“你說什麼!”噴茶的那位族老怒目瞪著蘇晏,“你敢罰長輩?”
蘇晏笑,“在祖宗面前,你我不過都是沒長大的毛孩子而已。”
族老嗆住,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猙獰。
蘇晏再笑,“不想跪也可以,你們屬於哪一支,全都報上來,從今天開始,咱們不僅分支,還分族,分宗,脫離了主脈,你們想如何拿喬擺譜都行,晚輩一定不會干涉。”言外之意,等某天我拿回了兵權,你們中誰也別想再得主脈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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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族老一聽,慌了神。
其實他們只是想著在蘇晏手無實權的時候擺一擺架子給自己刷點存在感,也好讓蘇晏知道蘇家能有今天,不光是主脈的功勞,沒有他們這些族老,蘇家什麼也不是。但誰也沒想到,蘇晏根本不吃他們老古董的那一套,人家直接拿出國公的氣勢來壓他們一頭,轉瞬把主動權搶了過去,想拿喬?可以,分了族分了宗,想如何擺譜那都是你們自個兒的事,但有一點,往後你們分出來的這些旁支若是出了點什麼事,別指望蘇府國公府會伸出半分援手。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可是能怎麼辦,人家就是威脅成功了,他們縱然再有資歷,那也只是相對於族中而言,出了蘇氏,他們其實什麼也不是,要真出了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還不得指望著這位國公爺來頂天。
一個個梗著脖子嚥下老血,冷哼之後果真去了宗祠外頭跪著。
小孫氏驚得沒能緩過神來,直愣愣看著蘇晏,“九叔,族老們……”
“一個時辰,少一刻鐘都不準讓他們起來。”蘇晏站起身,面容冷峻地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小孫氏跟在身後大喊,“九叔,還沒祭祖呢!”
“明天。”
蘇晏沒回頭,心裡頭並沒有因為懲治了那幾位族老而感到快意,反而越發的凝重。
今晚的宮宴,註定充滿血腥。
——
還沒入夜,蘇晏就換上了官服辭別雲初微騎上馬。
“九爺可要早些回來啊,你說過要帶我去看煙火的。”雲初微一雙水眸溢滿了祈盼,真是好久都沒和九爺出去浪漫過了呢,除夕夜的煙火想來特別美,這人都還沒入宮,她就已經開始期待了。
“微微。”馬背上蘇晏聲音低啞。
“嗯?”
“多穿點,別凍著。”他想了想,還是把那些不吉利的話嚥了回去,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只會贏不會輸,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他一定會平安無事地從宮裡回來,然後帶著她和寶寶一起去看最美的煙火。
“嗯。”她點點頭,笑著揮手,“等你哦!”
蘇晏一撇身,抓緊韁繩,很快策馬消失在長街盡頭。
雲初微目光落在早已沒了他身影的那個方向,忽然伸手撫了撫胸口,“怎麼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來著?”
韓大姑姑道:“許是夫人午時為了等九爺沒休息好,要不,再回去眯會兒吧,如今距離宮宴散席還早著呢,夫人提前休息夠了,等九爺回來帶你看煙火時便不會覺得困了。”
雲初微想想也有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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