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抖若篩糠,“奴婢…奴婢不知。”
她就是參與者,這時候承認了,豈不等同於自投羅網?
“梅子,把她舌頭割了。”雲初微漫不經心地端起茶,嘴裡出來的話卻險些把小丫鬟嚇暈過去。
“姑娘饒命!”小丫鬟抖得更厲害,“奴婢說,奴婢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梅子揪著後衣領拎了出去,不多時,只聽得雜物房那邊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正是那丫頭的舌頭被割了。
梅子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所以片刻的功夫後,半截血淋淋的舌頭就擺放在碟子裡,呈到了院內眾奴僕跟前。
所有人見狀,都不可抑制地害怕起來,臉色煞白。
“我只給一次機會。”雲初微平靜道:“一次不說,那以後都不必說了。接下來,我點到誰,誰就站出來說。”
那天嚼舌根子的那幾位連牙關都合不攏,其中一個實在害怕得沒邊兒,到底頂不住雲初微那雙幽涼通透的眸,一下子站出來跪在地上,“姑娘,求姑娘開恩,那天是奴婢們的不是,奴婢們不該在背後議論主子。”
說完,自己扇了自己兩大巴掌,又是磕頭又是哭求,“求姑娘網開一面,繞過奴婢吧!”
“你還有同夥?”雲初微道:“把她們都指出來,我便饒你不死。”
那丫鬟往後一瞟,頓時有幾個丫鬟站不住腳了。
“她,她,還有她。”丫鬟手指一一指過去,指到一個,梅子就拎出一個來。
那天總的六個丫鬟,一個被割了舌頭,另外五個,全都跪在雲初微跟前了。
雲初微掃了五人一眼,“誰站出來說說,你們是怎麼議論主子的?”
五個丫鬟面面相覷。
“一次機會。”
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雲初微平靜卻無端讓人膽寒的聲音就傳了下來。
“說還是不說,憑你們自己決定。”
很明顯,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要是不說,那這輩子都不必再開口了。
“奴婢說,奴婢說。”剛才那丫頭哭著道:“是奴婢們去打掃小侯爺的房間,從床底下拿出半罈子酒來,後來金蘭就說那酒有問題,她還說是小侯爺為了永淳公主而喝的。”
話音落下,身後沒被罰的婆子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個乳臭未乾的死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
“金蘭是誰?”雲初微聲線越發冷。
“是…是奴婢。”
倒數第二個跪爬著出來,說話都不利索了,“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了。”絲毫不給金蘭解釋的機會,雲初微看向梅子,“既然她那雙眼睛看得到這麼多的‘無中生有’,聽得到那麼多的廢話,那就廢了她的雙眼,割了她的耳朵。”
梅子二話不說,拎著金蘭就去了雜物房,片刻後,眾人聽到了比之前被割舌頭那位還慘烈的叫聲。
雲初微置若罔聞,面不改色,“不管你們是家生子,還是被買進來的下人,你們在東陽侯府的意義,是伺候主子,把自己的分內事做好,嚼舌根子這種事兒,我奉勸你們少做,最好別做,否則下一回讓我抓到,可就不單單是割舌頭挖眼睛這麼簡單了。”
“奴婢謹記姑娘教誨。”婆子們齊聲答。
雲初微看向剩餘那四個丫鬟,又吩咐,“這幾個,每人十大板子,拖出去馬上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