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瑤姐兒,咱們娘倆,今後只能靠自己了。”
——
雲初微這段日子很得空,抓緊把手裡的針線活都做完,然後挑了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送去了尋梅居。
給靜瑤太夫人奉了茶,雲初微又把自己做好的行頭奉上,全是她一針一線親手做出來的,裡衣、中衣、夾襖、褙子、比甲、長衣、馬面裙、繡鞋,薄襪,從上到下,一應俱全,聽說靜瑤太夫人不舒服是婦人方面的病症,雲初微特地向蘇晏討教了一番,做了幾個類似於現代暖宮貼的布包,雖然比不得現代的遠紅外物理療法,但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貼在小腹上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這樣的暖心,自然很得靜瑤太夫人喜歡。
她把雲初微做的行頭一件件拿在手裡撫摸,嘴角噙著滿足的笑容。
“做得真精緻。”她毫不吝嗇地誇讚。
針腳齊整,繡法靈活,用線也講究,最重要的是,雲初微懂得分線,一分為二,二分為四,把線頭全部藏匿起來,乍一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是用足了心思做的。
“娘喜歡嗎?”雲初微笑問。
女紅刺繡,她在杏花村時做過不少,前世培訓時也學過,同樣是兩世經驗結合出來的結果。
“我很喜歡。”靜瑤太夫人愛不釋手地一件件拿過來看,老九能娶到媳婦她就已經很欣慰了,沒想到這個媳婦還如此體貼孝順,她此時的心境,就如同被天上掉金磚砸中了一樣。
雲初微總算寬一口氣,“娘喜歡就好,我還想著您要是不滿意,我就拿回去再改改。”
“滿意,非常滿意。”靜瑤太夫人拉過她的手,心疼地道:“就是苦了你這段日子沒日沒夜的做,清瘦了不少,一會兒我讓廚房給你們加菜,多吃些,補好身子,將來才好生養。”
聽到這一句,雲初微紅了臉。
她和蘇晏還沒圓房,關於生養,就更久遠了。
“你別害羞。”靜瑤太夫人瞧著她,“女人嘛,早晚都要經歷這一遭的,也不必太過憂心,府上多的是丫鬟婆子,等你生下孩子,有的是人帶,不用你時時操勞牽掛。”
雲初微沒說話,只是裝作很順從地點點頭。
——
又過了幾天,焦燕來了京城,按照雲初微在信上的囑咐拿著她的信物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宣國公府。
再一次得見雲初微,她已經成了國公夫人,焦燕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別的什麼,竟在見到她第一眼就紅了眼圈,像上回一樣一下子撲過來抱住雲初微。
“傻丫頭,怎麼又哭了?”
雲初微拿她無可奈何。
“雲姐姐,我沒想到咱們還能再次這樣見面。”焦燕抹了淚,破涕為笑。
沒錯,這回不是焦燕主動來找,而是雲初微寫了信回去讓她來京城的。
通濟街的那間鋪子,雲初微今後再沒辦法親自出面去料理了,她需要一個信得過的掌櫃,那就只能是自己人,雲初微思來想去,覺得再沒有誰比焦燕更適合的了,所以託人給焦燕捎了信。
想著焦燕雖然年輕,但有經驗。
其實她寫信的時候並沒抱著太大的希望,畢竟焦燕是村長的女兒,村長讓不讓她出來,這是個問題。
“你爹孃同意了嗎?”雲初微好奇地問。
“那是當然。”焦燕仰起小腦袋,一臉驕傲,“是雲叔去我們家做的擔保,我爹孃才點頭同意的。”
雲初微又問,“我爹可曾好些了?”
說起這個,焦燕就激動起來,“雲姐姐,上次你們回去的時候,給雲叔用了什麼藥呢?這段時日我瞧著他那隻腿好像沒有以前跛得厲害了。”
“真的嗎?”雲初微大喜過望,在杏花村時,她就有想過請最好的大夫給雲正把那條不利索的腿醫治好,但沒想到,蘇晏僅僅是去連著針灸了三天,又給開了幾服藥就能有這麼大的效果。
這廝不愧是神醫啊!
只可惜蘇陸兩家不往來,陸修遠也不會求上他,否則陸修遠的雙腿肯定也會有站起來走路的一天。
雲初微坐下來,聽焦燕說了村裡的很多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