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也就是說,往後你們常常會見面?”
“是。”
蘇晏陷入沉默。
“我清楚地記得,大婚之前你答應過我,准許我經商,不插手我的個人私事。”見他不說話,雲初微便搬出婚前協議來提醒。
“嗯,我是答應過准許你經商,也答應過不插手你的私事。”蘇晏凝視著她,“但我沒答應,你與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簽下約書的時候不能帶上我。”
“……”
雲初微捏了捏眉心,“說了半天,不就是你想去麼?”
蘇晏不置可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雲初微還能有什麼辦法,點頭妥協,“你要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我和他談話的時候,你不可以插話。”
“……我儘量。”
“什麼叫儘量,是一定!”雲初微輕哼,“我們談的是生意又不是談情說愛,你插個什麼話?萬一把我的事兒攪黃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養你。”
雲初微的聲音戛然而止,“什,什麼?”
蘇晏拉過她的手朝前走去,“你莫不是忘了,我們曾約定過,嫁給我,錢和權,都給你。”
“其實我是開玩笑的。”雲初微底氣不足,說實話,除了去杏花村的時候身上銀兩不足問他要過之外,她還真沒想過把他的錢全部攬入自己手裡,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重振旗鼓努力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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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嫁,孃家陪嫁的田產和鋪子,以及外祖家的壓箱錢,足夠她東山再起的了。
“沒有人會把玩笑開得那麼認真。”他道:“當然,也沒有人會像我這樣把所有玩笑都當真,只因為,開出玩笑的那個人是你。”
他溫厚的掌心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被夕陽拉長的身影一高一低,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與美好。
到達陸家,已經傍晚時分。
雲初微下了馬車,去門房遞上陸修遠給她的令牌。
這令牌是陸修遠專屬,但凡見了,都可以不必通報,直接把人帶進去見他。
門房不認識雲初微,卻一眼認出了蘇晏,滿臉驚奇地跑下來見禮。
要知道,陸家與蘇家有難以扯清的恩怨,蘇家人從來不會上陸家門,同理,陸家人也不會上蘇家門。
然而今天卻破天荒地看到宣國公來了陸府。
這件事看來不通報是不行了。
門房也不管那什麼令牌不令牌了,撒丫子就往角門內跑,一路連跑帶喘來到陸修遠的玉清小築,“大少爺,是宣國公來了。”
陸修遠看到小廝手裡的令牌,眸色凝滯片刻,“原來是她。”
這個令牌,他只給過一個人,姓雲。
碰巧前兩天宣國公大婚,娶的姑娘也姓雲。
只片刻,陸修遠就猜到了雲初微的身份。
不過蘇晏能親自上陸家的門,還是讓陸修遠感到意外。
擺擺手,陸修遠道:“請他們進來。”
陸修遠腿腳不便,上樓得有近身的人背,出門也得有人推,因而不方便去前廳招待蘇晏夫妻,索性請來玉清小築。
這是雲初微第一次見到陸修遠的真容。
她覺得,這世間似乎再沒有什麼形容詞能比“雅”更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