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流氓?
白檀驚愕地張大嘴巴,不敢再吱聲兒了。
真是流年不利,每次遇到這個男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雲初微怒火旺盛,卻找不到人發洩。
因為那個人自落水到現在都還沒浮出來過。
“喂!”雲初微沒好氣地道:“你還有沒有點新鮮招數了,每次都用這招,簡直無聊透頂了!”
“姑娘,您冷不冷?”白檀慌作一團,急急忙忙跑過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雲初微給拽上來。
眼下是清晨,雲初微又渾身溼透,再加上風一刮,自然是冷得瑟瑟發抖。
白檀忙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包裹住雲初微。
好不容易有了點暖意,雲初微再次站到岸邊,這才見到蘇晏慢吞吞冒了頭。
她心底的擔憂頓時消散,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外衫,吩咐白檀,“去找老太太,就說我落水受了寒,怕是參加不了太后的壽宴了。”
白檀有些擔憂,“萬一老太太非要請大夫給姑娘看診怎麼辦?”
這時,蘇晏已經上了岸,渾身溼透,還來不及打整,就聽到雲初微主僕的對話,他挑唇,“如若姑娘不介意,我就是大夫。”
雲初微瞪著他,“我謝謝九爺的大恩大德了,這邊有路,您慢走。”
蘇晏不走,白檀就不敢去通知老夫人,怕被人看到這一幕。
蘇晏站著不動,“姑娘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而已,你不小心落了水,若沒人救,又豈能自己爬上來?”
雲初微馬上皺了眉。
他說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可為什麼是他!
煩悶地甩甩頭,雲初微吩咐白檀,“罷了,就在老太太跟前實話實說,我不慎掉進荷塘,幸得九爺出手相救,雖然性命無礙,但到底受了寒,這宮宴,是待不下去了。”
白檀得了令,一溜煙朝著宴會方向跑。
雲初微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蘇晏朝她走去,溫聲問:“冷不冷?”
“你說呢?”雲初微沒好氣地反問回去,跳湖的確是她的最終目的,但她沒想過要和他一起跳。
蘇晏回想起剛才雲初微交代給白檀的那番話,不禁挑眉,“你跳湖,莫非就是為了裝病躲避太后壽宴?”
“是不是,與你有什麼相干?”雲初微別開身子,“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蘇晏道:“要早知道你是這個目的,我便不會拉你下水。”
雲初微輕哼,“事兒都過了才來放馬後炮,你以為我會感激你?”
“但如果沒有我,你今天也‘病’不起來。”他的語氣悠閒得像在討論天氣。
雲初微氣結,“我從未見過九爺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他倒也不謙虛,“過獎。”
雲初微平靜下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晏打量她一眼,道:“你的體質,比一般人要端健,況且你深諳水性,方才的落水對你來說根本沒什麼影響,以你的身份,說不準一會兒皇后曉得你落水,還會特意讓太醫過來看,輪到太醫頭上,可就真的什麼毛病都查不出來了。皇后頂多讓人帶你下去換身衣服,你今天,還是得繼續參加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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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微咬著唇,雖然非常不情願,但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求助他,“你真有辦法?”
“我說過,我是大夫。”蘇晏道:“宮裡的這些主子,尤其是皇上,他不一定全信太醫的話,但一定不會不信我斷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