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b市回到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雖然身體上有些疲倦,但也不知是不是重新回到熟悉環境的緣故,謝茯靈的精神狀態還挺亢奮的,因此完全沒注意到身邊蔣仲的異常。
等到又過一個多小時,兩人終於回到了蔣仲在市區的那套房子,進門後,謝茯靈放好了行李,伸了個攔腰,剛準備感嘆一句“回來了真好”之類的話語,一個轉頭就看見了正側著臉解衣服釦子的蔣仲。
一瞬間,謝茯靈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轉念一想,可能蔣仲是想趕緊洗澡也說不定,便也沒有起疑,準備趁蔣仲洗澡的工夫,把行李箱裡的東西先拿出來整理一下。
於是,謝茯靈把已經放好的行李箱拖了過來橫放在地上,拉開了箱子拉鏈,結果才剛拉到一半就覺背後有什麼在靠近,本能的想回頭,然而還沒來得及就被一雙大手攔腰抱起了,就像抱小孩的那種……
“額,蔣仲,你幹嘛呢!”不回頭也知道是誰,謝茯靈騰空的腳蹬了兩下,微微轉著身子問道。
“現在可不是在酒店了。”蔣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答非所問的話。
然而謝茯靈卻聽懂了,然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頓時有了相當不妙的預感。
不是吧……現在?!
“等,等一下……”謝茯靈有些焦躁起來。
“等不了了,我說過那天先放過你,回家之後你可就真的逃不掉了!所以認命吧,別掙紮了。”蔣仲一本正經的說著相當糟糕的臺詞。
“你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謝茯靈抗議。
“你醉酒的那天。”蔣仲冷酷的甩下一句,然後在謝茯靈陷入愣神之際,一把將人丟到柔軟的大床上,直接壓了過去。
面對近在咫尺、此刻危險度爆表的蔣仲,謝茯靈吞了吞口水,妄圖往後退一些,然而卻被禁錮的很緊,絲毫沒有逃跑的空間。
“要不要這麼急啊!”謝茯靈見避無可避,一腦袋黑線的扶額嘆氣。
“你說急不急。”蔣仲的身體微微下壓,讓謝茯靈真切感受到他的急切。
謝茯靈不太自然的幹咳了一聲,說實話這方面他的臉皮還真的沒有蔣仲厚,註定贏不了。
蔣仲好整以暇的欣賞了一會謝茯靈難得的坐立不安與羞澀,在身下之人即將爆發之前,輕笑一聲,俯下了身子。
夜還很長,不是麼?
一時間,臥房裡的溫度不斷上升,夾雜著隱忍的喘息和微微的吱呀晃動聲,夜色也緩緩拉上了羞澀的帷幕。
“嗚……”謝茯靈的手指動了一下,慢慢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唔……”一瞬間,身體十分陌生的酸澀感席捲了過來,讓他不禁悶哼了一聲,然後就想起昨天蔣仲幹的好事了,臉色不由的就黑了。
“這是在罵我呢?!”蔣仲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他身邊傳了過來。
謝茯靈連動都不想動,慵懶中帶點憤懣的說:“說好的就一次呢!”
“額,這的確是我不好,抱歉。”蔣仲毫無誠意的回答。
“……哼。”謝茯靈暗暗磨牙。
“我去給你做早餐去。”蔣仲俯身親了謝茯靈的耳朵一下,動作迅速的跳下了床。
謝茯靈試著在床上動了一下,發現比一開始要好了許多,不過醫者的本能還是讓他想著待會要開個方子配個藥稍微調理一下。
稍微有些別扭的起床洗漱後,在等待蔣仲的早餐期間,謝茯靈順手開了電視準備隨便看點什麼,結果調頻的時候竟然發現市地方臺居然在放“中西醫友好交流賽”的相關影片,一時有了點興趣就看了起來。
除了“中西醫友好交流賽”的整體介紹,市地方臺專門挑了許多謝茯靈的比賽鏡頭,彷彿是將重點都集中在蔣茯靈身上一般,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當然這不免有地域性加成的關系,市的電視臺自然是會關注市的參賽選手的,尤其是這個選手有相當優異的發揮之時。
不得不說,這個特別節目做的水平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對謝茯靈本人的宣傳力度莫名之大,就連謝茯靈看了都有種不太好意思的感覺,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不止市電視臺,就連z省電視臺以及b市電視臺都播放了“中西醫友好交流賽”的特別節目,雖然側重點都有所不同,但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表現優異的年輕代表謝茯靈,且由於他本人顏值高的關系,節目一經播出竟吸引了不少路人粉。
而就在這些無意間看到這幾期特別節目的人當中,那麼湊巧的就有謝父、謝母,可以想見,他們在看到電視裡那談吐犀利、帥氣逼人的人竟然是自己那個自閉不說話的兒子之後,那十足的沖擊力,尤其是在電視播出之後那無法忽視的影響力。
“誒,燕馨啊謝母的名字),我昨天看電視上的那個什麼中西醫比賽了,最後把那幫老外說的啞口無言那個‘謝茯靈’不會是你兒子吧,嗨,我也就是瞎猜,想想應該不可能哈,你兒子不是有自閉……額,都不怎麼會說話的麼,而且長得也不是很像麼,我就隨口說說,你別當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