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儒言:……喂喂喂喂,這就完了?只是單純確認這件事情?難道這裡只有他一個人覺得這個話題不應該就這樣結束的麼?!
不管柳儒言心中如何被千萬草泥馬踐踏,謝茯靈和蔣仲的對話還是就這樣結束了,直到拍賣會結束,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對此,柳儒言表示心力交瘁,連自己的百年人參皮造成了本次拍賣會的搶拍熱潮一事也無心理睬了,一結束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再待下去,萬一又突然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他估計就要精神衰弱了,還是保命重要。
柳儒言離開之後,謝茯靈和蔣仲就一前一後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蔣仲看著前方謝茯靈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說實話,他沒想到謝茯靈會直接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雖然他最近的行為是刻意沒做掩飾,也料想到謝茯靈可能會對這件事情産生意識,但是這種揭露的方式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且他用的是“聽說”兩字,而唯一有機會能讓他“聽說”什麼的,估計就是那個叫汪晨的醫生了吧。
不過,謝茯靈的反應讓他有些吃不準,既沒有明顯的厭惡也沒有特別的喜悅,所以是怎麼個意思呢?
想到這裡,蔣老闆心裡頓時有些焦躁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那還在調理中的煩躁之症又犯了,總之就是升起了一股無名燥火,而且他自己還不怎麼想要壓抑它。
於是,蔣仲眼神一暗,上前兩步,抓住了前方謝茯靈的手腕,一言不發的拽著他往一旁的園林深處走去。
謝茯靈被拽走的一瞬間是有一些愣神的,抬頭看向那張繃緊嘴角的剛毅臉龐,並沒有刻意掙紮,順從的加快了步伐。
等到了園林一旁的小池塘後方,蔣仲一把將謝茯靈推向了一棵兩人合抱大小的綠化樹,一手撐到了謝茯靈的頭頂上方,直直的俯視著他。
謝茯靈一臉淡定的抬頭,迎向蔣仲的視線。
蔣仲見狀,神色更加深沉了一分,維持這個姿勢半晌後才吐出一句:“你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謝茯靈放鬆的挪了一下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靠的舒服一些。
蔣仲見他這番鎮定自若的動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孩果然不得了,一般人被人這樣的突然樹咚一下,難道不是應該只有大叫著跑開或者羞澀的欲拒還迎兩種表現麼,現在這個完全無所謂的是什麼情況,難道還真是對他過於信任認為他不會做出什麼奇怪舉動嗎?
突然,蔣老闆對於這種猜測産生了十分不爽的感覺,這小孩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性向,卻對自己現在這種危險動作完全沒有戒備,那不就是代表這小孩對自己完完全全沒有別的想法……
這麼想著的蔣老闆不開心了,於是迎著謝茯靈烏黑的雙眸慢慢的低下頭去,在即將觸碰到那看上去就很柔軟的雙唇之時硬生生的停住了。
“你不躲麼?”蔣仲神情複雜的問,“還是說,你不知道我接下去要幹什麼?”雖然他覺得一個已經畢業了的大學生不可能不懂這個動作的意義,但比起對方對自己完全沒感覺,他寧可接受這邊這個愚蠢的理由。
謝茯靈眨眨眼,冷靜的道:“所以,你和我合作,其實是為了這個?”
蔣仲一怔,皺眉道:“你這麼以為?我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即使我喜歡你,也不會讓你成為我的合作夥伴的。”
“你說你喜歡我?”謝茯靈眯了眯眼。
“不然你以為我現在在幹嗎,逗你玩?”蔣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兩人現在還近在咫尺的姿勢,一臉不虞。
“喜歡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謝茯靈低了低頭,用有些冰冷的聲音說著。
“什麼代價?需要付出生命麼?”蔣仲反問道。
謝茯靈再次抬頭,嘴角微彎:“我要你的命幹什麼,別忘了我好歹也是個醫生。”
“既然有命在,那就沒有什麼代價是我付不起的。”蔣老闆自然的回了一句,語氣裡滿是自信。
謝茯靈聽到這話後,踮了踮腳,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隨著話音落下,兩人的唇輕輕的貼上了。
謝禦醫睜著那雙發亮的杏眼直直望進蔣老闆詫異的眼裡:
蔣仲,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