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茯靈伸出食指,將距離自己只有幾公分的汪晨的臉推遠了一些,肯定的回答:“不了。”
“你肯定是不知道現在的工作有多麼難找是吧,這麼好的機會放在你面前你怎麼能不珍惜呢,說出去恐怕分分鐘要被人堵巷子口套麻袋的好吧!”汪晨失望之餘,憤然拍桌。
謝茯靈笑而不語,只看了一旁之前就一直蠢蠢欲動的雷向縱一眼。
而雷向縱立馬心領神會,一把把激動的汪晨拽到自己身邊,趁機摟著他的肩膀道:“謝醫生有自己的打算,你說再多也沒用的。”
汪晨撇撇嘴,一下子也沒注意到自己和雷向縱現在的姿勢有多麼的“斷袖”。
雷向縱見汪晨消停了,便看向謝茯靈,再次道謝道:“謝醫生,我是個粗人,也不會說什麼漂亮話,但是我的腿和大慶的命都是實打實受的你恩惠,說再多次謝謝也沒法表達我的感謝之情。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需要我們兄弟幫忙的,只管吱一聲,我們肯定義不容辭,別的不說,這打架什麼的我們可是一流的。”
“好好的幹嘛打架啊,亂立什麼fag呢,白痴。”汪晨不遺餘力的拆雷向縱的臺。
雷向縱只寵溺的笑笑,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肉麻樣,讓汪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放心,到時候我肯定不會和你客氣的。”謝茯靈點頭應了下來。
就這樣,謝禦將近一年的醫院實習期正式宣告結束。
再次在學校見到婁子俊和周陽的時候,幾人都有一種好久不見的感慨,且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下實習時的所見所聞,足足聊了一整個晚上都還意猶未盡。
“離畢業論文答辯還有一些時間,正好最近執業醫師資格考試開始報名了,我們正好先去把資格證考了。”因為睡眠不足稍顯睏倦的婁子俊揉了揉鏡片內的眼睛,對謝茯靈和周陽兩人說道。
“啊,還有這茬,我都忘了,哎,本來以為實習結束可以好好玩一會,這下好了,又得看書了。”周陽大叫著抱住凳子靠背,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畢業之後馬上就要面臨就業壓力,可不是想著玩的時候,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婁子俊嚴肅的批評教育著周陽。
“知道了知道了,婁媽媽,你好囉嗦啊~”周陽半開玩笑的捂著耳朵叫道。
“我要有你這麼不省心的兒子早累死了,心累。”婁子俊接招後直接反殺回去。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的貧嘴時,謝茯靈有些疑惑的問出聲:“那個什麼執業醫師資格考試,一定要去麼?”
婁子俊和周陽的聲音在聽到這話之後同時戛然而止。
“茯靈,你怎麼也跟著周陽一起說起胡話來了。”婁子俊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
“喂喂喂,什麼叫和我一起啊,小茯靈這個問題明顯比我的嚴重啊。”
無視了周陽的抗議,婁子俊看著謝茯靈仍舊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大大的嘆了一口氣,認命的解釋道:“執業醫師資格證是從業醫師必須擁有的證書,用來證明持證人具有獨立從事醫療活動的技術和能力,換句話說,你要想當醫生,就必須得有這個證,懂了麼?”
謝茯靈:當醫生還得先考證?而且居然不考實際操作考理論知識?他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相當的敏銳。
當不久之後,他坐在考場裡翻開那份執業醫師資格考試的試卷時,就一眼,他就知道,這個證八成他是拿不到了。
然後,很幹脆的,謝禦醫連掙紮一下的想法都沒有就放棄了。
於是,卡在第三道選擇題一時不知道該選什麼的周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室友——小茯靈同志,特別瀟灑的在開考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就起身準備交卷了,驚掉了整個考場的下巴,隨後監考老師的一句“同學,你什麼都沒寫,確定要交卷麼”又讓整個考場剛安回去的下巴再次脫臼了。
“恩,反正答不出來,就不浪費時間了。”
謝茯靈離開考場前的最後一句話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被當做了執業醫師資格考試中最裝逼的話語,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