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我是男的!”汪晨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狠狠瞪了一眼謝茯靈之後就轉頭沖那黃毛吼,“還有你,不要亂叫,誰是你大嫂,我和那個變態一點關系都沒有!”
汪晨這一轉頭,才看清黃毛此時的表情,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再仔細一看,一旁單腳蹲立的謝茯靈正在黃毛腹部那裡“上下其手”,當然他是不可能和黃毛一樣認為謝茯靈這是在偷東西,於是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半晌後,才皺眉問道:“他怎麼樣?”
“應該是內出血。”謝茯靈收回手,慢慢站起來,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汪晨臉色頓時一變,驚呼道:“什麼?他們就把一個內出血的病人丟在這種地方?!”
說完,就一臉焦急的蹲到黃毛身邊,輕輕叫道:“小黃,黃大慶,你聽得見我說話麼?”
“內出血一開始症狀沒那麼明顯,他身上沒什麼明顯外傷,可能是早上過於混亂,被當成可以暫緩救治的那類患者了吧。”
汪晨覺得謝茯靈這個推測十分有可能,不過內出血可經不起拖,必須得馬上進行手術才行。
此刻的汪晨一點兒都沒發現自己竟然就因為謝茯靈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的相信了內出血的這個判斷,要知道本來在患者沒有吐血的情況下,是需要一定的測試才能確定是否內出血的。
汪晨急匆匆的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找人”就消失在拐角處,留下謝茯靈站在原地看著已經有些陷入昏迷的黃毛。
謝茯靈想了想,把自己揹著的小藥箱開啟,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黑漆漆的藥丸,扶著黃毛就把藥丸送了進去,捏住黃毛的下巴一抬,滿意的看著那藥被明顯的嚥了下去。
不多時,汪晨領著一個推著擔架車的醫務人員回來了,接下來就是一陣接一陣的運送過程,等到黃毛被順利推進手術室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謝茯靈本來在黃毛被抬上擔架車的時候,就已經想回綜合診斷科去了,因為他已經很確定那黃毛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汪晨沒給他離開的機會,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拽著他一路跟,於是他也只能被動翹班了,所幸那個科室每天輪班的醫生都不一樣,估計也不會特意來找他。
“……趕緊滾過來,有你這麼做老大的麼?!”
當謝茯靈正有些好奇那現代的手術室裡會是怎樣一副光景的時候,那邊不知和什麼人通完電話的汪晨一臉氣悶的回來了。
“抱歉,茯靈,耽誤你工作了,不過反正你那科室也是一天到晚閑著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謝茯靈對汪晨的直言直語沒什麼反應,只是問他:“這人的家屬?”
“啊?哦,你說電話啊,額,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汪晨突然表情變得尷尬起來,“這個黃毛叫黃大慶,是雷向縱的小……額,是他的員工,應該是早上去公司上班的時候被卷進那場連環車禍裡了。”
謝茯靈這回是真的有點驚訝了:“雷向縱的?”
“恩。”汪晨點頭,手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
“所以他叫你大嫂是因為你和雷向縱……”謝茯靈恍然。
“等,等會。這個和那個是兩碼事!”汪晨下意識的想大叫,可是因為是在手術室外,他的理智阻止了他,於是他只能壓低聲音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雷向縱……”
“放心,斷袖而已,我懂的。”謝茯靈認真的安慰汪晨,雖然上輩子他是因為那樣的無稽謠言被害死的,但是他對斷袖本身沒什麼鄙夷看法,他只是覺得汪晨和雷向縱發展的還挺快的,才半個多月而已。
“斷……”汪晨聽謝茯靈說出那兩個詭異的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嗽了好幾下才劇烈反抗道,“斷個屁的袖,老子袖子完整的很,老子喜歡的是女人!”
謝茯靈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不在意的說:“既然雷向縱要過來,我可以走了麼?”
汪晨:……喂,好歹給點有點起伏的反應啊,所以這是信了還是沒信啊?!
等不到汪晨回答的謝茯靈就當他是預設了,於是背起小藥箱準備回去上班,走之前說道:“這人是雷向縱的人就好說了,我剛餵了他一顆藥,恩,還挺貴的,我會把藥錢加在他下次換藥的藥膏裡,記得和他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