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說的是什麼,再說一遍?”
蕭煜英氣的眉稍稍向上挑,他身上還穿著銀色鎧甲,出征前原本束好的青絲,此刻已經披散了下來,發冠早已不知去向,但是卻一點也不給人一種落魄困窘的感覺,反而將他身上的皇家貴氣全都襯託了出來。
“沒,殿下怎麼可能是外人呢,一定是聽錯了。”
此話一出,白弱水嘴角就是一抽,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她覺得自己變臉估計能趕上某人了,臉上狗腿的表情能跟某個人媲美了……
蕭煜見白弱水這樣說,也就沒有再用這件事情逗她了,而是將視線移到了陸雲手中的那碗藥上面。
蕭煜將自己身上的塵埃稍微拂去一些,就走了進來,直接到了白弱水面前,莫名周圍就有了莫名的壓迫感,白弱水低頭假裝看書,蕭煜卻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抬起來:“怎麼不喝藥?”
“師父說她怕苦,打死不喝。”
白弱水斜著眼睛瞪了一眼旁邊落井下石的陸雲,陸雲卻對她挑了挑眉。
果然,做了壞事是有報應的,盡管她做的壞事並不是很很壞,就是稍稍煽風點火了一下下而已,但是這麼快,就報應到她身上了。
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
蕭煜將陸雲手上的藥碗端過來,先嗅了一下,然後用勺子舀了一勺喝了下去,就轉身出去了。
白弱水看了一眼蕭煜的背影,又將視線轉移到校友放在旁邊的藥碗上:“蕭煜怎麼就不全喝完啊?”
“美死你!”
陸雲一邊幫著蕭衡將外面曬的藥材收回來,一邊打擊著白弱水。
白弱水別別嘴,也沒有理他。
陸雲嘛,小孩子嘛,跟他鬥什麼嘴,自己可是要當母親的人了,要懂得忍受這些小孩子。
嗯沒錯,就是這樣。
想到這裡,白弱水就笑了起來,看得陸雲莫名其妙。
蕭煜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包東西,身上的銀色盔甲還是沒有脫下來,青絲也沒有捆起來,一切都還是像他之前離去時的那樣。
“吃這個。”蕭煜坐在她身邊,將手中的油紙給展開,裡面的蜜餞就露了出來。
原來他出去是買這個了啊。
看來,這藥是不得不喝了。
別了別嘴,只好塞了一顆蜜餞在嘴裡,然後端起藥碗,捏住鼻子,就一口喝掉了。
“還是很苦。”
“良藥苦口,咱們回去吧,就不打擾劉太醫了。”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