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德喜走上臺階,但是隻是走到一半,並沒有完全上去,就轉過身來將聖旨舉過頭頂,勤政殿的大臣樑子都、文淵、溫如玉三人立刻就雙膝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西域與北狄犯我大燕,敵軍已近,朕念及溫如玉、樑子都、文淵實為我國棟梁之新秀,故任命文淵為軍師,樑子都為副將,沈攸之為主帥,抵抗西域。溫如玉為軍師,常素為副將,萬一為主帥,卻北狄,欽此。”
“臣,接旨。”
“草民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而,在這個時候,總是會發出不和諧的聲音,譬如說——“等等,嚴公公,皇上任命這三個平民,難道不給我們一個理由嗎?”
提出異議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白清雲。
“皇上說了,要是有人有異議的話,如果是文官,就直接上戰場好了,武將,那就跟這三位大人的任何一位比比謀略好了。”
這……是什麼邏輯……
頓時,勤政殿中議論紛紛。
“哼,新皇連這樣的蠢話都說得出來,看來大燕是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白將軍,老奴是念在你是老肅王妃的兄長,又是肅王妃的父親,老奴才對你禮讓三分的,但是,現在肅王妃都落得那樣的地步了,肅王也在之前就跟老肅王妃斷絕關繫了,那是不是老奴對將軍說話,就沒必要那麼客氣了?”
嚴德喜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越發大聲,勤政殿中議論的聲音也因為嚴德喜的話而停止了。
“白將軍,你說的這番話要是被皇上聽到了,可是犯上啊,要被滿門抄斬的!”
也不知道是被人說出了白家的醜事而感到恥辱,還是被氣的,白清雲一張臉上已經火了一大片:“哼,老夫難道還怕他一個黃口小兒嗎?!”
見白清雲如此冥頑不靈,嚴德喜也沒再理會,轉頭向其他大臣道:“皇上如此安排,自有他的用意,雖然皇上上位沒多久,但是處理的事情也不少,各位大人覺得皇上決定的事情,有出過什麼么蛾子嗎?”
“這倒是沒有。”
一大臣這樣說了之後,就立馬有人開始附和了。
看著這一群被拉回“正道”的人,嚴德喜這才鬆了一口氣。
“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想的最基本的事情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皇上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皇上做出每一個決定之前,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各位大人都請回府吧,散了散了,都散了吧啊。”
而此刻的肅王府中,由於眾人都已經扶著蕭煜的“棺材”去了皇陵,所以整個王府冷冷清清的,除了門口有守門的,裡面就看不到有一個人了。
“安王殿下,肅王殿下已經在去往皇陵的路上了。”
“嗯,本王就是來看看。”本來他是在街上游蕩的,最近因為白弱水那件事怎麼也想不通,幹脆連早朝也不去上了,剛在望江樓喝了酒,就晃蕩到這裡來了。
本來就想進去看看的,但是沈疏離卻帶著一個太監比他還要先進了肅王府,而且,還是……翻牆進去的。
他看見了沈疏離和那個太監,但是他們卻沒有看見他。
也許冥冥中安排他在這裡發現些什麼,這兩人放著正門不走,偏要翻牆,一定有什麼秘密。
蕭焰走進去,悄悄跟在那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