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然而,幸好她還記得阿蠻拜託給她的事情,所以現在才能隱忍著,好聲好氣地和這個人說話。
“本宮想你了,所以就來看看。”
“哦,那我還得多謝太子殿下的關懷了。”
現在和這個人說話,免不了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白弱水自認自己不是像蕭焰蕭煜那樣能夠真正做到隱忍不發,韜光養晦的人。
這次才和諸方孤逝對一句話,她便破功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弱水才努力擠出自認為還算不錯的笑容來。
“抱歉,剛才是我情緒失控了,太子殿下來這裡,宮裡那位太子側妃可怎麼辦?”
然而,在旁人眼中,這個笑容竟然透著七分悽苦。
諸方孤逝在聽她這樣問之後,並沒有表現任何的情緒,只是坐在床邊,伸手拂上她的臉頰:“別笑了,這樣子很難看。”
“哦。”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本宮說?”
“諸方孤逝,我這手腳可是已經被這樣鎖著好幾天了,似乎都腫了,你將我放了吧,反正有人看著,我的人又不知道我在這裡,我的一身內力還被你封了,身上那些藥也被你清除了,我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白弱水用近似哀求的聲音說出這番話,內心卻已經是萬分抗拒了。
諸方孤逝覆在她臉上的手突然頓住了,一雙眼突然就覆上了一層陰霾。
也不知道就這樣過去了多長時間,諸方孤逝將手從白弱水的臉上拿下來,眼睛也開始朝她的四肢看去。
“果然是有些腫了,這樣鎖著你也不是辦法,要不這樣吧,本宮將你那一身武功給廢了,這樣你就能真正的做個乖巧的女子待在本宮身邊了。”
“你不是已經將我的內力給封住了嗎,封了內力和廢去武功的效果是一樣的,有必要嗎?”
然而,諸方孤逝只是笑了笑,便朝著門外喊道:“鈴鐺,去取鑰匙來。”
“是。”
門外的鈴鐺應了一聲,就聽見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鎖鏈解開之後,諸方孤逝就讓鈴鐺將那些鐵鏈子收拾了。
白弱水趕緊從床上跳下來,伸展了一下全身,然後揉了揉手腕,錘了錘腿。
剛坐在床榻上捶腿,諸方孤逝就將她的手給拿開了。
“你這樣錘,一不小心會讓自己腿上的筋麻掉的,我來。”
說完,也不等白弱水說話,就將她的左腿抬到了自己的雙腿上,然後一雙手就放在了她的小腿上,開始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舒服嗎?”
“還好,諸方孤逝,你剛才的條件是……廢了我的武功。”
白弱水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遲疑,說實話,聽到諸方孤逝說要廢了她的武功,她還是有些怕的,畢竟學這些東西的時候i,她可是受到了楚煉非人的“對待”。
諸方孤逝又笑了笑:“要是廢了你的武功,你這身體會垮掉的,還怎麼陪著本宮?所以,等你再想跑掉,又被我抓回來的時候,本宮再考慮這件事好了。”
“太子殿下,您還真是仁慈。”
諸方孤逝明知道白弱水這句話是在諷刺他,但是卻還是輕輕一笑:“有些時候,做人無恥一些,陰險一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能……是吧。”
諸方孤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弱水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跟姬楚殤講的那個道理——世間不是隻有正義,只有白晝,還有與之相對應的黑暗。
“聽說皇後被關起來了?”
“阿蠻告訴你的,你這是想要替她向本宮求情?”
得,話還沒有說完,全被人給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