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將話給帶到就是了,其他的,就不麻煩閣下擔心了。”
燕一冷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今天他來這裡就是因為諸方孤逝最近忙於那些事情,以及最近遇到的破事兒,導致這一段時間都沒有時間來這裡,所以派他來看看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結果剛才跟鈴鐺和梁依然她們兩人一打聽,差點都沒有將他氣得吐出血來…他從心底裡替他家主子感到不值。
而且,這個女人在聽到他們太子殿下負傷的訊息之後,別說關心了,連一點兒關心之外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也真是……夠冷心的。
所以,現在他有些不太明白他們太子殿下了,明明是一個只要往宮門處一站,都不需要說話,愛慕者就可以從宮門口排到大燕的男人……為什麼非得費盡心思將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囚禁在自己身邊?
在他看來,宮裡那個紋蘿公主,比起這個女人,可要好得多了,至少不會想要時時刻刻離開他們太子殿下。
所以,比起這位,宮裡那位太子側妃,在他心中可要好得多。
罷了罷了,主子的事情,哪裡又由得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插手?
燕一一路踏著輕功在焦枳宮外面停了下來。
剛要進去,就有人喊住了他。
“燕侍衛。”
燕一回過頭去,竟然是太子側妃。
“燕一參見側妃娘娘。”
“免禮。”
紋蘿只是在他前面停住,看了一眼自己的焦枳宮,然而,眼神卻更像是在透過焦枳宮看向裡面的人一般。
“燕侍衛是來向殿下複命的?”
“是。”
當時諸方孤逝派燕一去看白弱水,是當著這位的面下的令,所以這位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哦,太子殿下剛剛才休息,好不容易入睡了,她說了什麼,本宮幫她帶到好了,不知燕侍衛意下如何?”
燕一想了想,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妥的,便點了點頭:“如此,便麻煩側妃娘娘了。”
“嗯,跟本宮說說吧。”
燕一一五一十地將白弱水讓他帶給諸方孤逝的話跟紋蘿說了一遍。
紋蘿嘴角一直泛著一抹難以言說的笑意。
“燕侍衛放心,本宮一定將話替那位姑娘帶到。”只是,會添油加醋一些而已……
“那屬下便告辭了,多謝側妃娘娘。”
燕一離去之後,紋蘿看了一眼身旁的只有一個人腰那麼高的月季花,一手就捏上去,本來想要將花瓣揪下來掐碎的。
但是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上面的刺,然而紋蘿還是毫不猶豫地繼續了動作,頓時,原本素白的手上血流如注,染紅了粉白的月季。
帶著紅色液體的月季花花瓣落在地上,異常的美麗。
“好不容易走了一個白弱水,現在又來了一個小妖精,哼,我紋蘿看上的男人豈是別人能夠搶得走了,賤女人!”
每一個字,都像是傾注了說話人的恨意一般,讓聽者不禁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