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您好好休息。”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和關門聲。
翌日,白弱水是被某種東西給撓醒的。
剛一睜開眼睛,就首先看到了自己的頭發,這就是將她弄醒的“罪魁禍首”了。
然後就又看到了握著自己那一撮頭發的手,那雙手骨節分明,而且素白幹淨,給人一種由內而外的美感。
這讓她想起了蕭煜。
她很久都沒有認真的看看蕭煜了,自從他中毒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然而,眼前的人卻是——“諸方孤逝,你怎麼來了?”
“這宅子是本宮在宮外的私宅,本宮來這裡不犯法吧?”
當然——所以說,諸方孤逝不打算將她帶進宮了?
“我以為你將我擄來之後,會直接將我扔到月蘿殿。”
“怎麼?是他們照顧得不好,還是你還想做本宮的正牌王妃?”
白弱水白了他一眼。
諸方孤逝見她這個樣子,竟然就笑了:“沒辦法,本宮的正王妃已經染了不治之症,身亡了,只剩下側妃一個,和其他姬妾了。”
正王妃……死了?她……“死了”?
也是,皇後那麼針對他,要是正王妃一直都是有人裝病的話,那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所以還不如先下手為強,這樣皇後是想找出裝病一事的破綻,也就沒有辦法了,“死無對證”嘛。
“諸方孤逝,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想幹什麼?抓蕭煜,放風月,現在又將我一起抓了,還叫人送兵器到雲涼。”
聽白弱水這樣問,諸方孤逝嘴角的笑容越發放肆起來,伸手就在白弱水臉上摩挲起來,白弱水的四肢都被鐵鏈鎖住,想要完全躲開,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
“本宮要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蕭煜是大燕的戰神,戰場上的不敗神話,所以本宮就先將這個神話拿下了。”
“至於風月和那些兵器,僅僅只是給大燕送去的一個小小禮物。”
“而你……”說道這裡,諸方孤逝就有些神秘莫測地笑了,“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呢,是吧?”
話音一落,諸方孤逝就俯身下來,一下子吻上了白弱水的唇瓣。
白弱水想要推開他,但是由於鐵鏈的長度實在是有限,也就沒能成功,反而激發了一個男人進一步地掠奪。
“滾開!”諸方孤逝一鬆開白弱水的唇瓣,就聽到這句話從身下人的口中發出。
諸方孤逝只是發出一聲冷笑:“你知不知道,自從你離開之後,我的情緒就變得很不穩定,我整個人都要發瘋了。”
“有些時候想起你,都後悔沒有和你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在這方面,咱們是連一點回憶也沒留下。”
“滾!”
白弱水死死瞪著諸方孤逝,面前的這個人,是如此的陌生。
應該還是在不久之前的樣子,諸方孤逝還是那個恪守著自己原則的君子,更早以前,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美人兒,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白弱水只覺得,這同樣的一張臉之下,隱藏的是一隻衣冠禽獸!
不對,可能是連禽獸都不如。
“你說什麼?你叫我滾?”諸方孤逝的眼中漸漸積蓄了冷漠的戾氣,這讓白弱水有了一瞬間的害怕。
果然啊,時間是最最可怕的東西,它只需要走它自己的,就可以在悄無聲息之中,將世間萬物給變得面目全非,令人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