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之後,蕭煜蕭焰兩人幾乎同時站起來,站在一旁的嚴德喜眼中也是一副悲慟不已的神情。
蕭煜眉頭緊鎖,看了一眼對面的蕭焰。
蕭成安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駕崩了,恰好是他想問當初賜婚的事的時候,真是個奇跡。
蕭焰臉上沒有半點不對勁兒,一切都像是沒有料想到那般的震驚。
下一瞬間,就已經離開禦花園,朝著蕭成安退位後,自願居住的冷宮疾步走去。
蕭煜和嚴德喜對視一眼,也疾步跟了上去。
期間碰到薛不平,蕭焰也沒有理會他,直接抽了他的佩刀拿在手上就繼續往前走。
薛不平見自己的佩劍被抽了,立馬帶著自己到的人,也跟了上去,他是禁軍統領,保護皇帝和皇宮的安全是他的責任。
蕭焰怒氣沖沖地,一路走到冷宮,伸手就將冷宮到大門給推開。
只見一座巍峨的宮殿出現在眾人眼前。
“薛不平,帶著你的人都留在外面,肅王跟朕一起進去便是了,嚴德喜也在外面等著好了。”說完,蕭焰又隨手抽了旁邊一個禁軍的佩劍扔給蕭煜。
嚴德喜和薛不平在外面等得有些心焦,皇帝和蕭煜進去之後,兩人就將大門給關上了,也看不見裡面是個什麼情形。
蕭焰走在前面,一副提防著四周的樣子。
裡面有咳嗽聲傳來,蕭煜似乎明白了什麼,立馬搶到了蕭焰前面。
誰知蕭焰似乎是故意要阻擋他一般,那把劍竟然朝著他揮來。
為了避開,蕭煜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
“走在朕後面就好了,朕知道你今日進宮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但是,朕不希望有人為你做的一切被朕這裡的環節給破壞了,畢竟那個人,也是朕所喜歡的。”
蕭煜皺了皺眉,不太明白蕭焰說的是什麼意思。
從他的話中可以看出來,他似乎已經知道他想問蕭成安什麼事了一般。
在他的記憶中,和他成親的是丹蔻,生活在他生命中的是丹蔻,但是似乎還是有些什麼東西對不上。
所以他想到了之前給他賜婚的蕭成安,蕭成安一定知道之前的賜婚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一進宮,就被蕭焰告知蕭成安的死期到了,之前說的“太上皇駕崩了”根本就是蕭焰讓人捏造的傳話。
本來冷宮這種地方的人就少之又少,有幾個知道這個時候,太上皇是不是真的駕崩了的?
再經過這樣一傳,那宮裡的人大多就會認為,蕭成安是真的已經死了。
蕭成安無故駕崩,人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會不會有刺客進入,將太上皇給殺死了。
所以蕭焰和蕭煜握著劍朝這裡來,也變成了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蕭焰,我不得不佩服你,竟然連我都被你下套了。”
“是嗎,那我豈不是應該感到高興了,連身經百戰的肅王,都被我給算計了。”
此話話音一落,兩人已經到了床榻邊。
本來兩人一路走來,已經被兩旁掛著的畫給震撼了。
沒想到到了床榻旁邊,竟然看見奄奄一息的蕭成安還抱著一幅畫,其他畫卷竟然散落在地上。
蕭煜將其中一幅畫撿了起來,展開一看,竟然和兩邊掛的畫中是同一個女子。
“這是柳淑妃?”
“不,這是柳淑妃的姐姐,柳泌,他這一生,愛的不是我的養母,而是這個女人。”
在蕭焰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個秘密之後,不僅蕭煜驚訝了,就連躺在床上的蕭成安也變得呼吸急促了起來。
兩片嘴唇蠕動著,顫抖著,似乎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